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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檸老老實實說:「我想要的是提升資質,不一定只有服碧靈丹這一條路。」
尤其在這個時代丹藥都不標明成分,是藥三分毒,她還是打算等等臨床反饋,再決定要不要服用。而且——
「最主要是問雪宮這位小祖宗太煩人了,我還是覺得竹枝派的理念更靠譜。就在剛剛她要打我的時候,我已經決定支援竹枝派了!」
宴辭被她這幼稚的鬥氣之舉逗得一笑,正色跟悲同長老說:「多承賞識。不過在下也是支援竹枝派的,只能辜負前輩一番美意。」
悲同長老臉色沉沉:「好,既然敬酒不吃,就吃罰酒吧。」
這就是準備動真格的意思了。別看宴辭之前接素心問雪針接得輕鬆寫意,那是悲同顧及臉面隨手試探,真動起手來,對上悲同這樣的高手,要護住沈檸不動用內力絕無可能。他心志堅定,只一轉念就做好了決定,正要強行運轉心法,忽聽右側方傳來一陣錯亂的步聲,正是韓長老領著阿羅和王誠以及一隊黃金闕護衛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青衣侍從。
阿羅已將青睚劍從背上解下拎在了手上,一副隨時都會動手的樣子。
「悲同,你明明已經認出她是什麼人,還想不顧身份以大欺小。怎麼,沒膽子找我主人,只敢欺負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麼?一別經年,你還是一樣的卑鄙無恥。」
看到阿羅現身,似乎太過震驚而一瞬間控制不住表情,憎恨、畏懼、羞憤,種種情緒錯雜在悲同長老面上依次閃過,足足好一陣子,才澀聲開口:「羅浮劍君既然在此,莫非劍聖也毀諾來了莆州?」
沈檸懷疑自己聽錯了,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
他口中「羅浮劍君」說的是阿羅姑姑。
劍君……十幾年來,劈柴做飯照顧她起居的阿羅姑姑,在中原武林,名號竟然這麼威嚴。
阿羅不屑:「何須主人親臨。」她匆匆一掃沈檸,見她並未受傷,鬆了一口氣,語氣彷彿冰凍:「你該慶幸,若主人到了,此刻你已沒命站在這裡。」
「你是誰啊!敢這樣對問雪宮說話?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什麼什麼劍君?」姜真真十幾年被人追著捧著,這輩子除了沈樓,從沒被人下過面子,立刻炮仗一樣炸了。
「我不跟小輩計較,但你再敢動我家小姐,別說你,我連你舅舅也一起揍。」言語中,分毫沒將問雪宮的宮主、那個當今正道武林的救世主看在眼裡。
姜真真簡直要氣瘋了,扭頭就要讓人替她出頭。誰知方才還不可一世的悲同長老此刻臉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強撐著說:「劍君也一如當年,小輩們年輕氣盛,難免發生口角,劍君行事如此霸道,不怕被人恥笑嗎?」
沈檸差點被這老頭兒的不要臉氣笑了。
虧他好意思美化成口角?
要不是宴辭跟著,她現在臉都花了,身上搞不好還釘著三枚銀針,在這位三長老嘴裡,竟然一帶而過變成口角了?
是她失憶了還是長老失憶了?
「你們問雪宮還有質問別人霸道的時候呢?也對,遇上體弱多病的小輩就說人家敬酒不吃吃罰酒;遇上武功高強的劍君,就反過頭怪人家霸道咯。合著裡外裡的好話壞話,都叫你們一家子說了唄。」
阿羅完完全全力挺沈檸,一手將青睚劍柱在地上,「那好,我就不管小輩,咱們比過,你敢麼?」
悲同長老半個字也吐不出,盯著那柄青睚,好一會兒,竟然冷冷掃了沈檸一眼,強硬地拖著姜真真,帶領一眾問雪宮門人想要離開。
阿羅伸臂擋住:「我讓你走了麼?」
悲同惱羞成怒,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雙目爆出血絲:「難道劍君大人還想眾目睽睽之下,將我等當場斬殺不成?」他心中羞憤,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哪怕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