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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費勁的喘著氣,想起什麼,問:「裴淵呢?」
明翹說:「您發熱一直退不下,裴大人守了兩個時辰,已經過了未時,見您稍微好些,才回了太醫院用午膳,臨走時吩咐奴婢等您醒了就叫他來。」
趙如裳依稀記得自己和裴淵提過端靜,也不知他記住了沒有,萬一皇姐她真看中了裴淵,捲土重來想方設法的要讓他屈服怎麼辦?
裴淵只是太醫,端靜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倘若她真要以權利壓人,他沒有脫身的機會。
明翹見她面露憂慮,十分貼心的問:「公主,您是想見裴大人了嗎?」
「對,你去找他來。」趙如裳順著明翹的話回答,也沒意識到她話裡的曖昧,只見明翹露出瞭然的神情,吩咐人撤了桌上的碗盞:「您稍等,奴婢這就去請裴大人!」
兩刻鐘後,裴淵和皇帝皇后前後腳進了雍和宮,趙如裳看到他滿心的話想問,奈何還有父皇母后在,只能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皇帝摸摸趙如裳的臉,痛心疾首道:「裳兒你瘦了!可叫父皇心疼壞了!」
「哪有瘦?父皇就知道嚇唬我。」趙如裳哭笑不得,她才病倒,一天時間也不至於就瘦了,皇帝關心則亂她很理解。
皇帝摸了她的臉,又摸她的額頭,不滿的皺眉:「怎麼還有點燙手?裴淵,你快來看看!」
「是!」裴淵恭敬的應了,這才走過來替趙如裳把脈,一番望聞問切後,才謹慎的回皇帝的話:「公主舌苔薄白,脈浮緊,邪鬱於肺衛,肺失宣降,衛陽失於溫煦,是風寒凝滯的症狀。寒氣不祛仍有再發熱的可能,但公主眼下情況尚可,按時服藥,待明日之後,或能有所緩解!」
這些話皇帝不太聽得懂:「你是說公主還有可能會發燒?」
裴淵頷首說是:「風寒所致的發熱反覆是常事,會傷元氣,但不會很嚴重,微臣今夜會一直留守雍和宮,隨時看顧公主的身體,皇上請放心!」
「那就好!」裴淵考慮如此周全,皇帝甚覺欣慰,略略放下心來,讚許的看著他:「你年輕有為,醫術了得,真叫朕刮目相看!」
「多謝皇上誇獎,此乃微臣分內之事罷了。」裴淵有著寵辱不驚的穩重,即便面前的人是天子,他也不卑不亢,風骨皎皎,這樣的人總是能令人折服。
皇帝摸著鬍鬚,悠悠道:「朕上回說賞你也沒想好賞賜什麼,你有什麼想要的?朕都滿足你!」
皇帝開了金口,雖揚言說他要什麼都能滿足,但裴淵明白,在天子面前,並不是任何條件都能提。
人要有自知之明,他有預感,如果自己提出的要求,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超乎尋常,必然會讓皇帝感到厭惡。
他倒是有求之不得的願望,想請皇帝成全。
可惜……
裴淵眼角餘光瞥見床榻上形容憔悴的女子,壓下心裡那股時不時冒出來的衝動:「謝皇上隆恩,只是微臣沒有什麼想要。」
皇帝說這不成:「朕賞罰分明,有功就該賞賜……哎,對了,你不是還未娶親嗎,有無中意的姑娘?如若不然,朕下聖旨給你們賜婚,再賞幾抬聘禮,如何?」
皇帝聲音不大,卻叫裴淵忽然生出股不知所措的慌亂,振聾發聵般叫他遲遲回不過神來。
就一瞬間,他立刻出言拒絕:「微臣沒有喜歡的姑娘,也沒有成親的打算,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趙如裳也被嚇了一跳,皇帝說話的時候,她還在想裴淵有喜歡的女子,父皇賜婚是多大的榮耀,等他承認,她也能趁機知道他心上人是誰了。
可偏偏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麼大的賞賜,他竟然還不願意?
趙如裳心裡五味雜陳,忍不住猜測裴淵的心上人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寧願叫他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