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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溪,咱們走了,別打擾七哥休息。」
周敏溪依依不捨,被趙如裳拖著走,還不死心的回頭跟厲王揮手:「王爺,你答應給我的畫像早點畫好啊,我下回進宮來拿!」
直到不見了人影,都還能聽見她氣急敗壞跟趙如裳對峙的聲音。
厲王喝下剩餘的半杯茶,唇邊浮現清淺的笑容。
回了雍和宮,周敏溪又看上趙如裳寢殿裡的幾隻玉器,繁複精緻的花紋,帶著特有的異域風情。
「這漂亮啊,西京據說是蠻荒之地,也能產出這麼好看的東西?」
趙如裳搖頭:「只是部分地方,他們的京都也同樣繁榮,只是西京人骨子裡就帶著驕傲暴戾,嗜血好戰,個個粗獷蠻狠,不如咱們這裡的人溫雅精緻。」
「 他們一個個虎背熊腰的,是不是長得也很難看呀?」周敏溪說著,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想到什麼,又「咦」了一聲,看向趙如裳:「宜嘉姐姐,你怎麼這麼瞭解呢?」
其實早在上一世的時候,趙如裳就大致瞭解過西京這個國家,他們驍勇好戰,多年來一直是一個隱患,近二十年來,時不時在邊界挑起不大不小的戰爭,可戰爭不論大小,都是勞民傷財,要人性命的。
國舅奉旨駐紮與西京隔山邊境的江陽一帶,前輩子她十八歲那一年,西京出兵攻打邊境,舅舅帶領十萬大軍拼死抵抗,最後兩敗俱傷,折損了不少兵力。
西京雖為屬國,可那裡的男人女人都會騎馬,以兇狠著稱,幾年前新的君王繼位後,便改變策略,時不時騷擾江陽一帶,民不聊生。
這樣拉鋸的情況下,長期打下去並沒有好處,西京這個時候主動求和,遣使者來談判。
他們願意俯首稱臣,但前提是本朝必須把嫡出的公主嫁到西京和親,皇帝勃然大怒,現在嫡出的公主,除了趙如裳再無她人,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怎麼可能捨得送去西京那種蠻荒之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已經不是兩國交戰不交戰的問題,觸及到家國底限的事誰也不能忍受,更何況這個要求無異於奇恥大辱。
皇帝怒不可遏,覺得是西京故意羞辱,下旨派兵增援國舅,三個月後一舉打敗敵軍,大獲全勝,從此西京俯首稱臣,歲歲進貢。
周敏溪顯然很好奇,趙如裳摸了摸她的腦袋:「如今我們兩邊雖然沒有開戰,但是氣氛一直凝固著,說不定他們潛伏著,就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躍而起。西京不是好地方,咱們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涉足!」
兩人正說著話,裴淵來了,周敏溪意外地挑了挑眉。
趙如裳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讓他們兩人相見,本想叫周敏溪迴避一下,結果她不甚在意的揮揮手:「大大方方的見一面,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他!」
自從裴淵婉言回絕了周敏溪的心意,她就沒什麼執著的想法了,一開始的確是覺得不甘心,後來聽趙如裳說他有個等了多年的心上人,以至於孑然一身,至今未娶。
周敏溪那些半深不淺的心思,慢慢也就放下了,甚至欽佩裴淵竟然有如此深情,毫不動搖地等一個女子多年。
裴淵進來看到周敏溪,也毫不意外,神色不變,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周敏溪坐在椅子上一直盯著他瞧,人心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明明前幾回見他的時候,都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今日一見裴淵,他雖然還是以前的樣子,依舊俊美不凡,可她莫名就覺得不夠喜歡了。
周敏溪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變心還變得挺快的!
周夫人和蘇明鏡還在未央宮陪皇后說話,周敏溪也不多留了,對趙如裳道:「我去未央宮找我娘了,等會兒該出宮了,我先走一步啦!」
她瀟灑的揮揮手,看也不看裴淵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