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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雖然這麼想,裴淵嘴上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你若覺得是,那便是了。」
趙如裳小聲嘀咕:「這麼沒誠意嗎……」
裴淵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目光幽深,聲音低沉:「禮尚往來,微臣明日一早便走了,公主可否也留個信物呢?」
趙如裳樂了,沒想到他也問自己要信物,十分大方的揮了揮手:「你想要什麼信物?這屋裡有的,你隨意挑一個吧!」
裴淵擒住她的手,往胸前一帶,似笑非笑:「公主方才說我已經是準駙馬,沒有什麼可忌諱的?」
趙如裳一驚,伏在他懷裡,面頰通紅,下意識的點頭。
「話本上有一句話大約是錯了。」裴淵冷不防來這一句,趙如裳忽覺疑惑,然後又聽他道:「男女之間表現親密的動作,不是親一親喉結。」
趙如裳暈乎乎的:「那是什麼?」
裴淵一雙淺淡的眼眸裡醞釀著深沉的烏雲,翻湧的風浪中染上一絲壓抑的情緒。
柔軟的身子在懷中,他勾了勾唇,忽然低頭,吻上那朝思暮想,在他數年無盡的夢境中出現過的,嬌艷欲滴的紅唇。
淺嘗輒止,一觸即離,他眼底有了笑意,暗啞道:「是這個……」
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溫熱的觸感在唇上輕輕拂過,留下纏綿曖昧的氣息。
趙如裳徹底怔了,呆呆愣愣的任由他抱著,臉上紅得像外頭天幕的雲霞似的,一時半會兒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裴淵好心放開她,心情很是愉悅,眼睛裡都是光:「公主的定情信物,微臣收到了!」
趙如裳伸手捂住臉,羞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裴淵去掰她的手卻掰不動,不禁莞爾,也不逗弄她了,正了正臉色:「時辰不早了,我該出宮了。」
趙如裳一愣,顧不得羞赧了,往外頭看了看,見太陽落山已經到上燈的時辰了。
「那你走吧。」趙如裳依依不捨的看著他,掩下心裡那些失落:「一路保重!」
「好。」裴淵淡淡一笑,鬆了她的手,邁開腳步往外走,跨過門檻,又回首輕聲開口:「等我回來!」
趙如裳鼻尖一酸,差點哭了出來,好在裴淵說完就又轉身離去,眼看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宮門外,才悵然若失的坐在椅子上,心上全然不是滋味。
裴淵一走,她心裡就空落落的,皇后擔心她難過,還特地來陪她用了晚膳。
趙如裳吃不下,晚上也睡不好,緊緊攥著裴淵給香囊,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一覺再醒來,天已經大亮,寢殿裡靜悄悄的,趙如裳看了看窗外春光正盛的清晨,到底忍不住拿被子蒙著臉狠狠地哭了一場。
等發洩完那些情緒,趙如裳這才覺得心裡好受點,只是不等她恢復過來,明翹就匆匆進門來。
「公主,周家出事兒了!周夫人前兒表露了要給女兒擇婿的想法,今日正有官媒上門來說親,叫敏溪小姐撞見了,把人趕了出去,正被夫人罰了家法,這會兒還跪在院子裡呢,敏淳少爺和少夫人都勸不住,差人進宮來請您想想辦法!」
周敏淳夫妻拿不定主意,這些事不好鬧到父皇母后跟前,只能來跟她說。
趙如裳也不能自己傷心了,忙調整了情緒,梳洗換衣裳:「那我們出宮去瞧瞧,你去跟母后說一聲……」
「是,公主。」明翹得了命令,親自去了未央宮一趟,好在皇后還是重視這事的,同意她出宮,只是讓趙如裳量力而為,別為了周敏溪和舅母起了衝突。
趙如裳很久沒出宮了,沿街叫賣的吆喝聲這會兒也提不起興趣,到了周家,老遠就聽見周敏溪和周夫人嚷嚷的聲音。
「您死了這條心吧!我說不嫁人就不嫁人,娘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