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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彥昭聞言驚了一下,緊接著,他臉上便現出了些許興奮之色。
並不明顯。
就連龍彥昭自己都沒意識到。
他已經追問道:「阿願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
顧景願說著,眼睫輕微抖動了一下,道:「如若陛下真想……騎馬,那便去吧。」
「阿願既然說了,便不能反悔。」龍彥昭說道,隨即又失笑地將顧景願放平躺好。
他含笑打趣:「不過阿願這後面兒……想騎馬啊,愛卿還是歇兩天再說吧。」
「……」
顧景願這才意識到是這麼回事。
更有甚者……那裡還受著傷,他便要求去騎馬……
顧景願素白的臉上立即爬滿了紅色。
龍彥昭看他這副模樣,不禁龍心大悅,乾脆朗笑出聲。
倒是立在旁邊的洪公公等隨行宮女太監們,都毫不意外顧景願竟然會答應。
事實上先前陛下都開口說了要顧大人騎馬,但顧大人最後卻還是拒絕了的事才真的叫他們驚訝。
……那可是千依百順的顧大人!
再說了,誰都知道北戎的那位喜歡騎馬射獵,陛下也就好這口。
這麼好的贏得聖心的機會……
不過現在好了。
聽見皇上的爽朗笑聲,有人不禁開始思考:都說這顧大人有手腕,今日看來果真如此。皇上不就這樣被他逗笑了嗎?
但以洪公公為首的一些宮中老人們則認為:由此可見,小顧大人的確是真心待皇上好,明明不喜歡、身體也不適合騎馬還要去學,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皇上嗎!
任憑眾人心思各異,顧景願已經重新閉上了眼,也不吭聲,實則還在為剛剛的事情感到窘迫。
再後來,顧景願又睡著了。
做了一些烏七八糟的夢,夢裡有華燈初上,也有朔雪寒冬。
溫暖的燈光和冰冷的雪花鋪天蓋地地交織著,像一個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牢籠,裡面有無盡的寒冷和疼痛。
顧景願就那在裡頭徘徊了好久好久。
但慶幸的是,待他再次睜眼醒來,看見的卻只有龍彥昭筆直的背影。
此時外面已經盡黑,不知是幾更天了,龍彥昭看樣子還在批閱奏章。
行宮不比皇宮裡的寢殿,行宮的床也沒有寢殿的床大。
顧景願「霸佔」了陛下的床,陛下便只能坐在床沿邊上翻奏摺。
即便這樣,龍彥昭依舊看得很認真。
又或許即便做了噩夢,顧景願的睡相也依舊安靜沉穩,沒有驚擾到對方。
顧景願輕輕翻了個身,側立起身體,將臉對著龍彥昭的背影。
瑜文帝肩膀很寬,蜂腰翹臀,腰桿筆直。
外加上身量很高,他單是坐在那裡便猶如一道屏障,堅實可靠,能夠抵擋萬般牛鬼蛇神一樣。
……對天下百姓來說,這會是個好君王。
對於顧景願來說,這就夠了。
心神一下子定了下來,顧景願依舊裹著被子。
半晌過後,他從裡衣暗袖中摸出一個不起眼的小蠟丸,捏出裡面的藥丸吞入腹中,便重新閉上眼睛,穩穩睡去。
休養了一日,顧景願後面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次日傍晚,他換上了一襲騎馬裝,跟龍彥昭雙雙來到了獵場。
瑜文帝親自教授他騎馬。
剛剛在秋獵上拔得魁首,皇上在宮女太監、以及一眾侍衛的眼中還附有榮光,聽聞陛下要教顧大人騎馬,不當差的都偷偷跑了過來,想要一睹陛下的風采。
龍彥昭也換了一身騎馬裝,他身輕如燕地跨上了馬背,先給顧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