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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懿懿頗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他的視線, 幸而有胭脂遮掩,墮馬髻又掩住了耳朵, 才沒顯出絲毫端倪,心不在焉地應:「嗯。」
思量間,手突然被牽住。
她略帶些愣怔地抬頭,便對上了顧禎含笑的眼瞳。
「好了,先同朕一道進去。」他壓低聲音說了句,察覺她微微掙扎,有試圖離去的跡象,又笑了笑, 「大家都看著呢。」
這話一出, 趙懿懿霎時不再動了。
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到底沒再掙扎,隨著他一道往上首席位上去。
校場邊的看臺上,早已給皇后預留了個位置,就安在皇帝邊上,只等著皇后過來。只是左等右等不見人,才逐漸著了些急。
「娘娘可算是來了。」吳茂殷切斟了盞茶,含笑道,「娘娘是不知道,陛下方才嘴上不說,心裡卻唸叨得緊,差點都要親自過去尋娘娘了,可巧,娘娘這不就來了。」
顧禎眉眼微沉,回頭低斥道:「朕何時許你多嘴了?」
吳茂被他這麼一瞪,急忙賠著笑告饒:「奴婢失言,還望陛下恕罪。」
然他瞧著皇帝雖有斥責,卻未有更進一步的懲處,便知方才這話,陛下不說多滿意,至少不似面上這般惱怒。
如此,吳茂似吃了顆定心丸,覷著跟前兩位主子的神色,又道:「今日有新制的春餅,娘娘可要嘗一嘗?」
趙懿懿頷首應了聲好,仍是端正坐在那張圈椅上,垂眼看著下方。
那場子裡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多是些二十來歲的青年,生得模樣周正,且家世不凡,欲以任皇帝親衛為入仕起點。
看著那一個又一個上場的人,顧禎轉頭笑道:「朕先前還想著,讓趙辰過來試試,誰知他竟不願。」
「別理他,他心氣可高著。」趙懿懿撥弄著手腕上的珊瑚珠串,淡淡道,「幼時旁人什麼都拿他跟大哥比,他心裡就憋著股勁,凡事都要比大哥強才咽的下氣。」
自家的弟弟,她自然還算是瞭解的,便知曉趙辰那狗脾氣,送到跟前的看都懶得看一眼,非得自己去爭取的,才當個寶一樣。
趙原便是以皇帝三衛中最低一級的翊衛入仕,輪到趙辰身上,自然是不肯甘願的。
顧禎突然看著她笑:「怎的同你一個樣?小氣得很。」
「什麼?」趙懿懿怔了怔,卻不大服氣,隨即惱道,「你瞎說些什麼!」
顧禎側身靠過去寸許,低聲道:「那昨兒晚上是誰,非要說朕伺候得不夠好,朕不過多要了幾回,就說什麼都不許朕碰,嗯?」
趙懿懿面色大變,驀的睜大一雙杏眸,想要去捂他的嘴,整張臉艷似硃砂:「你、你不許胡說!」
她朝四下看了看,所幸眾人離得不遠不近,他聲音壓得又低,近似於呢喃,才沒被人給聽了去。
借著衣袖與桌案掩蓋,趙懿懿惱得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又覺得不大解氣,伸手在他後腰上,用力擰了擰。
然他那窄腰線條流暢,無分毫多生出來的肉,只是這麼擰著,雖使了些力道,卻不大擰得動。
被她這樣折騰,自是有些痛的,顧禎卻只是按住了她的手,放輕了聲音道:「別鬧了,待晚些時候回去了,朕任你如何。」
任她如何。
他說得輕巧,又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等回去了殿門一關,還不就是想著那檔子事。
趙懿懿氣得甩開他的手,恨恨道:「你還要不要臉?」
瞥見桌案上的琥珀酒盞,雖隔著段距離,仍能聞見那壺中的酒液暗香。
聞著就知是烈酒。
又是在校場上,這酒液必定非尋常宴飲所用。
吳茂見她一直瞅著,便溫聲回道:「娘娘,這酒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