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第2/3 頁)
個病人。
至於我?我那時也算是一個病人吧,比他病情輕很多就是了。
很可惜,醫生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我就是病因。
哦,忘了這麼一說了,我是他的第二個人格。
他叫岐良,我那個時候還沒有名字。
不過,在說起這個故事之前,我很想問一問看到這個故事的你們……你們覺得什麼是……“病”?
感冒?發熱?一切不健康的表現?或許吧,疾病最早確實是指這些不健康的表現,醫生最早也是以治癒這些疾病為己任……
但是有些不危害健康,或者對健康只是有輕微影響的表現呢?
失歌症、蓬髮綜合徵、司湯達綜合症、超憶症……
或許,只要和大多數人不一樣,就是一種病吧。
這樣講的話,我病了。
岐良也是。
……
已經是午夜一點左右,三個穿著護工服裝的人抬著岐良,把全身拘束服的他抬到二樓最末端的房間裡。
裡面有兩張床,兩套被褥,但左面的那張床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應該有一段時間沒人使用了。
這是一間稍微有點特殊的病房。
護工把岐良抬到右邊的床上放下,再用拘束帶把他牢牢捆在床上。
床尾有一張金屬的銘牌,寫著“岐良”兩個字。
還有一行小字。
輕度偏執,妄想症,多重人格,情感缺失,有自殘和暴力傾向。
最後一句是標紅的,字號也比其餘的大一圈。
這個病房就是用來“特殊監護”的,雖然比起來“監護”這兩個字,說成“關押”更為合適。
沒有病人長久的住在這間病房裡面,要麼痊癒,要麼……
像是割開了右手,但是把盥洗室門鎖死的岐良。
只有岐良是個例外,他床位銘牌上最後一段小字中的暴力和自殘傾向被人用筆圈了出來,打上了一個小小的問號。
岐良的右手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染血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別的原因,依稀有個扭曲五芒星的圖案在他身上浮現,只是當人認真去看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那個依稀瞥見的圖案。
岐良好像完全不介意拘束服和拘束帶的捆綁,平靜的有些讓人感到不適。
那是一種不該出現在活人身上的過分的平靜,如果不是胸膛的略微起伏和似有似無的呼吸聲,或許會被人當成一具屍體。
情感缺失。
一具會說話會走路會吃飯的屍體。
醫生是這麼說的。
而事實則是,在“岐良”把“我”創造出來的那一瞬間,掌管這個軀殼情感的人便成了我。
我甚至不像是一個單純的人格,我能完美的操控這個身軀的每一處肌肉,每一條血管,操控激素的分泌,心臟的跳動……
就好像這個身軀的神。
但是我不是“主人格”,岐良才是。
因為我永遠接替不了這個身體的思維,那怕是岐良這個“主人格”的意識失去的時候。
不過,對於岐良來說,他能看見我,我隨時可以自主選擇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和他交流。
我們查過很多關於心理學疾病的資料,不管是多重人格還是精神分裂都沒有這種類似“我”的特殊表現。
在我和岐良的認知裡面,“我”更類似於一個獨立的靈魂。
只不過我們共享了記憶和一個身體。
我和岐良從不懷疑靈魂是否存在的真實性,從不懷疑某些超越科學解釋能力的存在的真實性。
科學就像是漆黑的夜幕下緊握在人類手中的一把手電,用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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