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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地，瞧著她。
「子抑～～」楚馨寧嬌嗔地喊她，又推推她胳膊，周揚這才如夢初醒。
伸手拿過酒壺和酒杯，給二人各自斟滿。
「娘子，這第一杯酒，敬我們相遇。」
二人憶起揚州城的相遇，相視一笑，碰杯一飲而盡。
周揚再次滿上：「娘子，這第二杯，敬我們相識。」
想起她拽著自己的衣袖，仰頭瞧著自己撒嬌：「師姐，你又有了一個師弟，以後可要疼我，不能偏心。」
楚馨寧不覺莞爾，周揚也是會心一笑，與之碰杯。
「第三杯酒，敬我們相依。」
武當山上的風與月，紅楓林裡的並肩漫步，太極峰上的圍爐夜談，後山石壁下的篝火繁星，演武場上的認真對練……
飲下第三杯，兩人頰心都浮上了紅暈。
周揚又不自覺瞧住佳人，眼底儘是壓抑剋制的濃情。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楚馨寧也大膽地回望著她，目光在空中相遇，彷彿蜜糖生了絲線，將之黏在了一起。
周揚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她一隻柔軟修長的手，五指張開，自然而然與之交叉，纏握在一起。
拎起酒壺，再度滿上第四杯。
「娘子，第四杯酒，敬我們相知。」
相知嗎？楚馨寧的記憶驟然定格在那沐浴在晨曦中的一碗紅糖水上，氤氳熱氣升騰而起，遮住她的嬌羞，也掩蓋了她的擔憂。
去往明教途中，握著自己的手，將自己從自怨自艾的冰寒中拽回來。
第一次練出劍意時，毫不吝嗇的讚美和鼓勵，無論任何時候，都擋在面前維護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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