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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還是來了。
「駕駕駕!」
急促的馬蹄聲漸漸迫近,十餘道黑衣騎士飛速趕來。
灰馬不安地踩著蹄子,似乎在提醒主人趕緊逃。
楚燁煜不為所動,撕下半塊衣襟,慢慢地擦拭寶劍。
一路殺來,寶劍上血跡始終未曾幹過,多日的廝殺,就連劍柄處也染滿了鮮血,此時血跡乾涸成暗紅色,讓原本精光閃閃的寶劍不復光彩。
他彎下腰,以河水洗劍。
劍身上的殘餘血跡在河水的沖洗下越來越少。
身後的黑衣騎士越來越近。
一男一女兩名騎士當先打馬迫近。
中年男子一身暗紅長袍,眼神陰鷙,煞意騰騰。女子面帶輕紗,身著西域胡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緊緻平坦的小蠻腰裸露在外,兩隻手腕上環佩玎璫,一雙幽深美目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楚燁煜,猶如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天山派掌門薛陽子,以及薛陽子的妹妹、天山派長老薛穎兒,聯袂出動。
「姓楚的,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地!」薛陽子爆喝一聲,就欲發起攻擊。
「慢!」女子伸手攔住,臂環玎璫作響。
薛穎兒緊緊地盯著楚燁煜的面龐,美目中流露出一股痛楚之色,旋即又復平靜,只聽她「咯咯咯」般地笑了起來,旋即又發出尖利的質問:「楚燁煜,十五年前我傾心於你,你卻選擇了司馬鈺那個賤人,如今你已走投無路,武當也將不復存在,枉你一腔深情,司馬鈺毫不珍惜,時至今日,你可曾有一絲後悔過?」
楚燁煜恍若未聞,仍然緩慢而認真的擦拭著手中寶劍。
劍身重新煥發出湛湛精光,劍柄也恢復了原有的紋路,只剩下些許水珠。
薛陽子怒氣攻心,厲聲道:「楚燁煜,我已請了塞北王南宮豪和西域馬幫拓跋烏雷前去揚州剷除武當,等到你武當滿門盡喪,我看你還能否像現在這樣鎮定?」
聞聽此言,楚燁煜身形一顫,霍然起身,長劍一抖,水珠飛射。
寶劍終於恢復原有光彩。
他劍指薛陽子,冷聲吐字:「若我武當有一人傷亡,必叫天山派雞犬不留!」
話未完,劍光起,一道沖天劍氣勢如破竹,激射而出,直奔薛陽子等人!
「呼啦!」
薛陽子和薛穎兒翻身躲過,身後的黑衣騎士卻躲避不及,撲通撲通,幾人跌落馬背,氣絕身亡。
這一劍之威竟然能隔空殺人!
薛陽子眼神閃過一絲驚恐,雙掌無情拍出,直劈楚燁煜胸膛,口中怒吼道:「你竟凝練出了劍意?」
薛穎兒毫不遲疑,晃動手臂,臂環玎璫作響,發出一道道奪人心魄的響聲,剩餘的黑衣騎士迅速拿出一面面圓形盾牌,盾牌全身漆黑,表面泛出烏黑光芒,組建起一道道詭譎的陣法。
楚燁煜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臂環的怪聲和陣法的組合,似乎專克刀劍之術。
薛穎兒何時練成了如此邪功?
他腦海中閃過多年前的一些畫面,心神竟有些恍惚。
十五年前,他初出江湖,結識了很多人,這裡面就包括司馬鈺和薛穎兒。
當時兩人都是一般年紀,但是司馬鈺性情坦蕩,灑落大方,與自己情投意合,薛穎兒殘忍嗜殺、脾性暴戾,為自己所不喜。
糟糕,自己怎麼想到這些舊事?
楚燁煜意識到不妥,眼前卻一陣恍惚,薛陽子殘忍的面孔出現,散發著黑色煞氣的雙掌印上了自己的胸膛。
楚燁煜倒飛而出跌落在岸邊沙土中。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哈哈哈!姓楚的,你也有今日?」薛穎兒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