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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中,那顧大又不知哪裡去了,一個人越想越氣,忍不住便又到了顧早家中,拉住方氏便訴起苦來。方氏見她來了自家,只是不停嘮叨自己的苦,對二姐的傷竟是不聞不問,心中便是不喜了起來,也不大搭理,那說出的話也是風涼話,又說家裡少了三姐,自己忙不過來,想今日裡便去叫了回來。胡氏這才住了口,瞧見顧早出來,急忙又過去把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顧早聽見那胡家竟獅子大開口的要嫁妝的一半才肯退婚,也是吃了一驚,想了下便道:“伯孃,一半你家若是覺得不願出,就找個能說的去調停下,最後出個折中的價,這事能了便早日了了吧。”
胡氏沒奈何,只得唉聲嘆氣回了家去。顧早雖聽沈娘子一早過來時說三姐和秀娘兩個都好,只是心中仍有些記掛,待忙完了午間的生意,便自己收拾了一提的吃食,正要出門去那染院橋,卻見那胡氏又已是過來了,只是這次,臉上卻是一掃之前的陰霾,露出了笑意。
胡氏一見到顧早,拉住了便笑嘻嘻地道:“二姐,你這是要去染院橋嗎?正好我也順道一起去了,把我家秀娘接回。”
顧早奇道:“伯孃,你這是……”
胡氏道:“胡清方才自個跑了我家來,說是就按我起先出的那價把婚事退了。那婚書我已經拿回來了。”話剛說完,又心有不甘似地恨恨呸了一聲道:“只是可憐了我家的秀娘,白白地受了這許多委屈,又被那胡家在外詆譭名聲。那個黑了心的胡家,拿了我家的錢,我就洗了眼睛看他有命沒命花!”
顧早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腦子裡一時還有些轉不過彎來,聽胡氏還在那裡不停咒著胡清,忍不住打斷了問道:“伯孃,你早間來不是還說胡清獅子大開口的嗎,怎的一個轉身他就又自己尋了過來求和?”
胡氏一怔,呆了半晌,這才得意洋洋道:“想來是那胡家想錢想得發了瘋,本來是想敲一筆來著,見我家強硬,也就見好就收了唄。管他這麼多做什麼。”
顧早雖仍是覺得有些蹊蹺,那胡清瞧著就不像是這麼容易鬆口的人,只是如今既然連那婚書都已經退回了不想著秀娘終是可以擺脫她娘給做下的這樁糊塗親事,從今也不用躲躲藏藏的,心中也是高興,當下和方氏說了一聲,便與胡氏一起去了染院橋,將秀娘和二姐兩個都接了回來。
胡氏接回了女兒,對顧早一家竟是連個謝字也不說,牽了秀娘便往自家去了。只氣得方氏差點仰倒,對著她的背影狠狠吐了口濃痰,賭咒今後再也不管這家人的事了,這才負氣進了鋪子。
那藥膏效果確實不錯,不過一個日夜的功夫,頸脖上的口子便已是有些收了。顧早對著鏡子再次塗抹的時候,卻是突地想起了楊昊。
這胡清突然間轉性退了婚,莫非竟是和他有關?又想起他昨晚最後那一聲裡透出的冷意,顧早的手突然一頓。
第五十五章 邀約
此後幾天終是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日子,胡清沒來,胡氏沒來,連那楊昊也是再沒來過。
顧早卻是覺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寧,每日裡竟似在盼著什麼,只是待一日天光暗下,那心裡的失落便似加重了一分。
這日晚間,待鋪子裡都打烊收拾妥了,顧早猛想起自己前些天做的那個香包還丟在三姐那裡,便去了三姐屋子。進去時,見三姐還坐在燈下在納雙鞋底,一邊的柳棗因了白日裡疲累,早已是睡了過去。
顧早一眼看去,三姐手裡的那鞋底有些大,似是合那男人的腳,只略一想,便是有些明白了,當下也坐了過去,看著三姐做鞋。
三姐見顧早瞧著自己手上的鞋底,也不藏,只是朝她笑了下,又繼續低頭納了起來。
顧早瞧見自己那日做的那香包還躺在針線盒裡,伸手拿了過來,把玩著自己打起來的那祥雲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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