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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味了,這才作罷。
顧早閒了下來,見已經無事了,去睡又有些早,便泡了壺花茶,坐在那藤蘿架下歇涼。無意抬頭瞧見那藤蘿莖蔓蜿延屈曲,串串紫色花序懸掛在綠葉藤蔓之間,迎風搖曳,竟是一片浪漫。
這景象讓她突地想起小時候自家祖母每年都要做的藤蘿餅。一時興起,茶也不喝了,站了起來踮起腳尖,摘了十來串含苞欲放的藤蘿花蕾,一起提了拿到廚房。再仔細回想著祖母當年的手法,學著將那包著的花蕾輕輕一提,再把花瓣一揪,俱從花蒂上揪了下來,再用手指一捻,把包在花瓣裡的花粉、花蕊露了出來,再捏著花瓣尖一抖,那花蕊和花粉全抖落了下來,這樣才把那花瓣一朵朵地放在了個大海碗裡,如此擇了一大碗,瞧著紫白相間,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已是十分賞心悅目了。
洗好了花瓣,顧早又拌了些糖,記得當年祖母拌糖後還要醃漬差不多一個小時的,便也放在那裡等,自己順手拿了本青武屋子裡的詩經,坐在那花架下就著月光隨意翻看了起來,待時候差不多了,瞧見那花瓣醃得都有些蔫了,這才取了塊豬肥肉,切成細細的丁倒在花瓣上,拌成了餡,再用米粉包成了一個個薄薄的圓餅狀,這才上鍋子蒸。
顧早等著那藤蘿餅熟的當,突地想起屋子裡那一堆的雜物還沒扔,便拎了過來,走到那鋪子的前門,開了幾扇門板,自己探出身子放到了鋪子門口的臺階上。抬眼瞧著街面上,因了天色有些轉暖,此時仍是人來車往地十分熱鬧。正縮回去安那最後一塊門板的時候,突地一個人從邊上的不知哪個角落裡冒出來,一下子站到了自己面前。
顧早抬眼望去,卻是生生被嚇了一大跳,手上拿了那塊門板,只愣愣地瞧著他說不出話來。
那人竟是太尉府的楊昊,只不過數月不見,竟又是變成了原先的大鬍子模樣。
顧早還在怔著,楊昊已是對她露出了笑,望著她低聲道:“三姐,我方才剛剛到京,心裡惦著你,忍不住又過來了……”
原來那楊昊正月裡隨了船去那闍婆一帶,本是想著再繞去大食、古邏,便是一年半載的也不想回來的。只是船隊出了海沒幾日,那心裡便是有些牽掛了起來,待一個多月過去了,竟是連夢裡都是那女人的樣貌,連嗔怒的樣子此刻想起來都覺得窩心,心裡便是有些後悔自己當日丟下的那重話。
他身邊那三蹲原本就不大願意在海上吃鹹風的,如今一路跟了過來,瞧著自家二爺日日裡站在那甲板上北望,神色忽而凝重,忽而又似歡喜。他那樣猴精的人,哪裡會瞧不出緣故,便在楊昊耳邊攛掇著早日回去,說那顧家三姐本就有西施之號,如今又開店日日裡拋頭露面的,只怕打她主意的人都要排街面上了。那顧三姐就算是個貞烈的,只是再烈的女子也是經不住男人的死纏爛打,二爺若是真的過個一年半載再回去,那顧三姐說不定便早嫁人抱孩子了。
楊昊心中本就放不下她,被三蹲這樣攛掇,心中更是後悔。待到了闍婆,幾日裡匆匆交易完畢,便讓其餘商船繼續前行,自己扯了帆加緊回來了。饒是這樣,也已經是四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今日剛剛到京,連口氣都沒喘,打發三蹲和別的人先回去了,自己也不說去哪裡,悶聲不響地便到了這馬行街,打聽到了顧家這飯鋪子的所在。過來時心中也是有些惴惴的,既恨不得立刻便見到那三姐,又怕見到她又給自己冷臉子。這樣一路忐忑地找到了她家,卻是瞧見門扉緊閉,心中也不知是懊惱還是慶幸,正站在一邊發呆了不知多久,突地瞧見那那裡開了幾扇門板子,三姐探出身子往門口邊上放東西。
幾個月不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此刻就在眼前。藉著街面上鋪子裡的光照,瞧見那三姐穿了個杏黃衫子,頭髮鬆鬆挽起,竟似比從前更出落得要動人些。待見她縮了回去要上那門板,心中一熱,幾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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