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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了,吃力得很,先放著再說。”
秀娘瞧見天色,手上的動作便慢了下來,面上神色又有些爭訟不安起來。顧早知她擔心家中,別說是她這當事人,便是自己也有些牽掛。見沈娘子這時候還未回來,便讓三姐繼續留在此處陪著,自己往馬行街去了,想去探問下訊息。
顧早快到馬行街自家的門口時,遠遠便瞧見了那裡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急忙緊走幾步,又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噼噼啪啪的對罵聲,罵的最響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氏,心知不妙,拼命分開眾人擠了進去,一下子目瞪口呆。
鋪子的大堂裡客人全無,此時只亂哄哄的站了七八個人,正在那裡吵的不可開交,一邊是方氏、胡氏叉了腰大罵,身後站著顧大、柳棗和沈娘子,一邊是個穿了套喜服,頭戴插花轐頭的二十來歲的男子,應當便是胡清了。他身邊也是站了幾個人,除了那兩個在秀娘過大禮時顧早曾見過一面的胡家親姑,另兩個看起來和顧大胡氏年紀相仿的夫妻摸樣的人,瞧著和胡清有幾分相像,想來便是他爹媽了。這幾個人也都齊齊對著方氏和胡氏在對罵。邊上又有個穿了黃色坎肩媒婆樣的婦人在勸架,只是費勁了口舌,哪裡勸得住,一氣之下也撒手不管,自己挪到了角落裡坐下,翹起大腳抖著看起了熱鬧。年前冬至時三姐抱來的那小黑,此時已是長的大了許多,也蹲在一邊汪汪叫的添亂。
顧早好容易擠進了自家的門檻裡,胡氏一眼便已是看到了,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了進來,得意洋洋的道:“胡家的,你說我家侄女賠了秀娘一道躲了起來,你狗眼睛睜大了瞧瞧,這便是我侄女,她不是好生在家嗎,哪裡躲過?”
那胡清的娘拿眼覷了下顧早,冷笑道:“你當我傻子嗎,她自然等秀娘藏好了才回來的,我家清兒的二姑昨日親眼見到你帶了秀娘到了此處,所以此刻我們才追到這兒的。你還是快些叫她出來自己上了轎子的好,不然搜出來被強行抬走,那就失了親家的和氣了。”
胡氏惡狠狠瞪了一眼胡家的那二親姑,這才狠狠呸了一聲道:“你家那個兒子,這兩年裡也不知往我家討過多少銀錢,堆起來只怕有屋子那樣高,都是拿去填了那小娘的洞,只怕如今那鏖柄都要爛平了,你家便是個絕子絕孫的,還想我把女兒嫁過去,做夢呢!”
胡清方才瞧見顧早進來,突地在這地方瞧見如此容色秀麗的女子,那好色的心性不改,一時架也忘吵了,只是盯著她瞧。待聽得她竟是秀孃的堂姐妹,心中便是可惜了起來,暗道若是有此佳人伴讀身邊,那便是做鬼也風流了。正在那流口水的當,猛聽見了胡氏罵自己的話。
那胡氏不過是隨口謾罵的,卻不料恰恰是中了胡清的心病。原來他流連於花街柳巷,也不知道在哪裡惹來的,前幾個月那地方便覺得有些痛癢流膿起來,又不好聲張,只悄悄去那街頭遊醫出開了些野藥擦抹,卻是一直未見全好。自己心中本就惴惴,此時被胡氏一語道中,不禁惱羞成怒,旖念頓消,一個指頭便戳向了胡氏的面門,還沒開口罵,自己卻被胡氏一把扭住了胳膊,哎呦了一聲,整個人便已經歪向了一邊,頭上插了兩朵鮮花的新郎轐頭也是掉了下來,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方氏眼疾,一腳踩去,那兩朵石榴花也立刻被踩的稀爛。
“哎喲,顧家賴婚在先,如今竟要是打殺我兒了,我這老命今日跟你拼了在此!”胡清身後的娘瞧見兒子吃虧,自是心痛,袖子一挽搶回了兒子,便和胡氏扭打在了一塊。胡家那兩個親姑也是不甘落後,見方氏剛才罵的最響,一道上去也纏在了一起。
沈娘子急忙上去想拉架,卻是不知被誰一撞,後退了幾步一個墩子坐在了地上。顧早眼見場面失控,也想拉開方氏。只那方氏自到了東京,蟄伏了大半年的時間,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件可以發威的事情,一時哪裡住得了手。反倒是顧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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