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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過去了反而招眼。那胡氏這才一把拉住秀娘抹了把眼淚道:“秀娘我這苦命的女兒,本還想著讓你嫁個好的,誰知竟是惹上了這樣一個貨色,也是你命裡沒那做夫人的命,待這陣子過去了,娘再給你多添些嫁妝,找個好人家……”
秀娘被顧早和三姐陪了一下午,心情本已是好了很多,此時被胡氏不鹹不淡的幾句,又惹得紅了眼圈。偏那一道跟了出來的方式還不依不饒的數落著道:“如今倒知道苦了,從前到我家裡來賣弄時可不是這樣說的……”,話才起頭,便被顧早叫止住了。
胡氏氣的不行,若是平日早發作了出來,只是眼下卻也忍了只做沒聽見,倒是顧大上來先是安慰了秀娘幾句,又謝過了顧早幾個,這才拉回了胡氏,看著那車子去了。
幾個人到了染院橋的舊屋,因了夜色,倒也沒怎麼引人注意,悄悄的進去打掃了下鋪好了鋪蓋,沈娘子又陪了會兒,這才帶上了門自己回了家去,此時聽那外面傳來的梆子聲,也是三更了,顧早三個便也自歇了。
第二日便是十八了,沈娘子早早備妥了些吃食送來,便也去了顧早家的飯鋪子。顧早三姐和秀娘三個便只閂了門躲在屋子裡。雖則窄小,好在從前也都是住過的,倒也沒什麼不適。只是顧早瞧著秀娘坐立不安的樣子,想著找個事散下她的注意力,便叫三姐拿出昨晚帶了過來的針黹,讓她兩個坐在小窗戶邊做起了針線,自己便在一邊瞧。
秀娘在繡個團扇面,瞧著像是滿地折枝花的摸樣,三姐卻像是在做荷包,見顧早望著自己,抬頭笑道:“端午快近了,我給姐姐做個香包,想著包面上刺些五毒的紋樣,只是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形的?”
顧早問道:“都有些什麼形樣?”
三姐瞧了顧早一眼,對著秀娘說笑道:“你瞧姐姐,針線活不做也就罷了,竟然連端午香包的樣子也忘了。”
秀娘臉上露出絲笑意,捂著嘴道:“二堂姐,端午香包的樣子很多,只是大多不外乎虎形、雞形、如意形、壽桃形、蝙蝠形,取意於福、祿、壽、喜、吉祥等意思。”
顧早這才做出恍然的樣子,隨口選了個蝙蝠形,又揀了自己從前還記得的幾個笑話說了出來,只逗得她兩人哈哈直笑,見秀娘漸漸似是忘了那糟心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突的想起了自己前幾日裡被楊昊糾纏不放時匆忙答應下來的那個香包,心裡又一陣叫苦。三姐倒是在做現成的香包,那出來的東西必定也是精緻的,只是不能拿去送人。反正也是無事,不如試著自己動手做下,出來的東西若是實在見不得人,那楊二又催逼過來的話,乾脆便去街面上買個過來充過去算了。
顧早想妥了,便也從三姐帶來的針黹盒裡挑了塊黑底的絨布,向三姐細細的問了做法,這才動起手來,不過是揀了個最簡單的菱形。細細的縫好,再翻出來,又鑲了條銀邊,自己瞧著還是不錯的,正端詳著,被三姐不過一眼,便嫌得成了掉在地上連那阿貓阿狗都不屑聞的貨色。沒奈何之得拆了又重縫了一遍,又被三姐嫌棄,親自手把手的教著,一直縫到了大下午,眼睛盯的發酸,才算是出來個讓三姐勉強點頭的荷包。又學了打絡子的方法,細細的用絲線編了繩,下面的尖角處也錐了個祥雲結,垂下一擺流蘇。
顧早自己拿在手上,左瞧右瞧十分滿意,卻不料三姐只一眼,又笑了起來道:“姐姐,你這做的也忒素淨了,黑底銀邊的不說,你何嘗見過有人用著白麵的荷包?就算沒有圖紋,好歹也要繡些字什麼的上去,這樣才瞧著好看。”
顧早被她提醒,自己也啞然失笑,,縫個針線什麼的,她用點心也算勉強可以,只是說道刺繡,那就真的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了。瞧著外面天色已是黃昏,不知不覺這一日就這樣過去了,當下將那荷包丟在桌上,自己站起身,捶打了下腰,笑道:“我今天是不耐煩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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