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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魏競川扳過餘朗的臉，兩個人湊得極近，心跳聲和呼吸聲混在一起，看起來像一對真正的親密愛人。

餘朗只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他看到魏競川濕潤的眼睛，像一口黑色的井，太深太深了。

魏競川又湊過來，嘴唇幾乎就要碰到餘朗的鼻尖，看樣子像是要給他一個吻。

但魏競川沒有，他的手滑到餘朗的胸前，緊緊地扣住了他，整個人都覆在他的背上，沉聲說道：「餘朗，對不起。」

他的聲音太難過了，餘朗一時之間都恍惚。

明明是他自己願意的事情，而且魏競川並沒有對他做什麼，為什麼他會顯得這樣難過？

好像是對他做了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那樣。

魏競川鬆開了他，餘朗扶著牆，覺得有些脫力。

魏競川再次碰到他的時候手裡拿了一條不知道哪裡找來的絲巾，他幫餘朗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腿間，然後把他的褲子給提了起來。

餘朗乾脆貼著牆坐了下去，他仰著頭喘氣，臉很紅，眼睛依舊乾淨。

借著模糊的燈光，他看到魏競川也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如果沒有那一身的汗，跟平時的他也沒什麼區別。

魏競川單膝跪下來下來，和餘朗平視。

「好點了嗎？」餘朗覺得剛剛被魏競川摩擦過的地方正在發燙，所以導致他有點臊，不怎麼敢和魏競川對視。

魏競川一臉平靜地朝餘朗伸出手，餘朗看見，那支原本應該放在他褲子口袋裡的鎮靜劑，此刻卻出現在魏競川的手心之上。

「你不用擔心，楊璇會處理好的。」魏競川說，「一支抑制劑加一支鎮靜劑是標配，謝謝你，餘朗。」

魏競川喊餘朗的名字的時候兩個字都咬得很重，好像是每一句話裡最珍貴的字眼。

鎮靜劑是空的。

魏競川閉上眼睛，然後伸手擁抱住了餘朗，鎮靜劑發揮效果很快，餘朗只覺得肩頭一沉。

餘朗借用暗淡的燈光來打量魏競川，他的嘴唇薄薄的，不笑的時候會顯得嚴厲，此刻也是，抿得很緊，眉頭也皺著，看起來不太舒服。

餘朗嘆了口氣，他很小心地把魏競川扶到牆邊靠著，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看起來一定很糟糕。但既然魏競川說了楊璇會處理好的，那就一定沒關係。

餘朗站起來，把門開啟了。

首先看到的是黃衛國焦急的臉，然後是楊璇。

「沒事了，他睡著了。」餘朗說得很慢，他這下覺得好累。

黃衛國把手裡那頂帽子扣在了餘朗頭上，同時還拿了一條毛毯要給餘朗披上，餘朗抬手擋了一下，還開了句玩笑：「老黃，你別搞得我跟傷員似的，我沒事。」

楊璇首先進去檢視了一下魏競川，然後才進來，她拿著一個對講機，快速說了幾句話。不到半分鐘，就有醫護人員進來了。

在看到餘朗有些擔心的眼神之後，楊璇解釋道：「別擔心，這是競川的私人醫生團隊，現在要轉移他去醫院。」

「那我要一起去。」餘朗說。

「你去個頭！」黃衛國一下子激動了，他剛剛一直在擔驚受怕，生怕魏競川出事，更怕餘朗出事。結果看到餘朗衣衫不整地出來，真是心涼了半截。

「老黃，我真沒事。」餘朗拍拍黃衛國的肩膀，還是堅持要一起跟去。

「你看你這樣子！出去會被別人怎麼想？」黃衛國聲音都提起來，但一想這裡全是外人，馬上又把聲音壓下去，他氣得拍了一把餘朗的腦袋，不過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輕飄飄的一下。

餘朗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t恤已經皺成一團了。

魏競川躺在擔架上被抬出來，餘朗這才發現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