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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點，就差一點了，沈從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跨上那條路。神體核心位置不斷迸發出先天神力，息壤被完全啟用，甚至不需要沈從修煉，先天神力就自己湧現。這個現象讓沈從欣喜，因為那代表著沈從往後持續作戰的能力會變得更強。

更為重要的是，沈從證明了，燃燒先天神力，確實可以作為一種常規的戰鬥方法。這是一種什麼概念，如果修行者中，有誰可以燃燒本命真元來作為常規戰鬥，那必然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同階之中怕是沒有敵手，而先天神力是遠超本命真元的存在，之前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虛空之中，杜費溟臉色陰沉的帶著杜荒，杜荒安靜的猶如一個孩子，此刻不敢說任何一句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暴打，杜荒除了初始的憤怒，接下來就是無盡的恐怖。那個在他心裡留下陰影的混蛋，如今竟然連他的父親都無法鎮壓。

恐懼，更為深沉的陰影，杜荒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沈從，甚至此刻想起沈從，杜荒都會一陣顫動，這簡直就是夢魘。

杜費溟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凝水劍，滿是裂痕的劍身，杜費溟眼中不由浮現之前那一戰。杜費溟也許知道，只要再堅持一會，沈從必定會露出敗勢。儘管杜費溟無法理解沈從為什麼可以這樣，不斷的被近乎打碎，又能馬上覆原。但是沈從不是仙，也不是神，甚至還只是八階，再無法理解，也必然有一個基本的定理在那裡。

這種超出自身力量的爆發，肯定有著極限在那裡，也定然有著時間的限制，只要撐過了這段時間，那麼沈從就依舊是八階，而只要是八階，在杜費溟的眼中又有什麼可害怕的。但沈從表現出來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濃烈，戰力爆出的越來越高，杜費溟甚至有一種要隕落的錯覺。

這點太過可怕了，而更為重要的，則是杜費溟看到了沈從那可怕的潛力。是的，潛力，讓杜費溟會產生絕望的潛力。要知道，沈從如今不過八階，依靠秘法，爆出了比擬九階，甚至比九階還要爆裂的戰力，連他這樣老牌的九階天啟，都被壓著打，其他人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那麼當沈從突破到九階之後，爆出這樣的秘法，又該有什麼樣的力量？天尊嗎？即便不是天尊，也絕對接近。只要一想想，杜費溟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杜費溟不會懷疑沈從會被卡在八階這道坎前，任何看到沈從之前姿態的人，都不會這樣懷疑。

那麼擺在杜費溟眼前的道路就極為簡單了，是繼續跟沈從硬抗，拼著老命不要，直接擊殺沈從，將這個將來可能給自己帶來致命威脅的人扼殺，要麼就此收手。封鎖的空間被打破，一旦杜費溟擊殺沈從，那麼擎羊天尊必定會知道，那麼杜費溟怕是難逃一死，這樣的關門弟子被殺，沒人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因而殺了沈從，杜費溟自己要死，驍淵派也定然要受到重創。擎羊天尊久不行走，但沒人可以懷疑他的力量跟決心。而另外一條路則是簡單了，放手，將這次的虧直接嚥下。杜費溟最後選擇了最後一條路，因為他真的有些怕了。

其實杜費溟自己心裡也明白，即便真的拼著老命不要，最後到底能不能擊殺沈從，也是一個最大的問題。只不過這個問題，被杜費溟下意識的忽略了，難不成堂堂九階天啟還真的打不過一個八階不成！

“回去將事情公佈吧，你自己去絕壁思過三十年！”杜費溟猶豫了一下，沉聲道。

“是，父親！”

杜荒顫抖了一下，低聲道，這恐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杜荒明白，自己輸的很徹底，因為連他的靠山都輸了，又能夠拿什麼去贏！

無名山上，李天重滿臉欣慰的看著沈從，用力的拍著沈從的肩膀，似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