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但最新資訊不是來自魯特的問題，而是他的一個推測。當時皮波正和其他豬仔在一起，看他們如何搭蓋木屋。利波一個人和魯特在一起。魯特悄悄對他說：&ldo;我覺得我猜出來了。&rdo;魯特說，&ldo;我知道皮波為什麼還活著。你們的女人太笨了，不知道他是個聰明人。&rdo;

利波極力想弄明白對方這番沒頭沒腦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魯特腦子裡在想什麼?如果人類的女人更加聰明一點兒，她們會把皮波殺了?聽豬仔說起殺戮的事兒挺讓人擔心的‐‐這個資訊顯然極其重要，可利波不知應該如何是好。他又不能把皮波叫來幫忙，因為魯特顯然是想趁皮波不在時單獨跟利波探討這個問題。

見利波沒答話，魯特繼續道：&ldo;你們的女人，她們沒力氣，又笨。我跟別人這麼說，他們說我應該問問你。你們的女人沒發現皮波是個聰明人，對不對?&rdo;

魯特的樣子異常興奮，呼吸急促，不斷揪扯著手臂上的毛，一次揪下來四五根。利波只好想個辦法回答他。&ldo;很多女人不認識他。&rdo;

&ldo;那她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應該死呢?&rdo;魯特又問。接著，突然間，他不動了，放開嗓門大叫道：&ldo;你們是卡布拉!&rdo;

皮波這時才走進視野。他不知那聲叫喊是怎麼回事。皮波一眼便看出利波陷入了窘境，不知如何是好。可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剛才那場對話，他該怎麼幫他?他只知道魯特在嚷嚷說人類‐‐或者至少他和利波‐‐有點像當地草原上那種群居的食草大動物。皮波連魯特是高興還是憤怒都看不出來。

&ldo;你們是卡布拉!你們說了算!&rdo;他指著利波，接著又指著皮波，&ldo;你們的光榮不由女人定，你們自己決定!和戰鬥時一樣，任何時候都和戰鬥時一樣，你們自己決定!&rdo;

魯特說的什麼皮波完全摸不著頭腦，但他看到所有坡奇尼奧都定住了，一動不動，活像樹樁子，等待著他或者利波的回答。利波顯然被魯特的古怪行徑嚇呆了，不敢作出絲毫反應。這種情況下，皮波別無選擇，只好說出事實。畢竟，這個事實相對而言是顯而易見的，對人類社會來說這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資訊。當然，透露這種資訊仍然違背了星際議會的法令，但不予回答的後果可能更加嚴重，皮波只好說出事實。

&ldo;女人和男人一同決定，或者自己決定自己的事。&rdo;皮波道，&ldo;人類的事要靠自己做主，不能由一個人替另一個作決定。&rdo;

顯然這正是所有豬仔期待的答覆。&ldo;卡布拉!&rdo;他們亂嚷起來，一遍又一遍吵個不停，接著又沖向魯特，圍著他又蹦又跳。他們將他抬了起來，扛著他衝進樹林。皮波想跟上去，但兩個豬仔擋住他，連連搖頭。這是個人類姿勢，他們以前學會的。不過對豬仔而言，這個姿勢的含意強烈得多，這是在嚴禁皮波跟上去。他們這是到女性那裡去，那個地方坡奇尼奧們老早就告訴過人類，不准他們去。

回家路上，利波匯報了事情的起因。&ldo;知道魯特是怎麼說的嗎?他說我們的女人沒力氣，笨。&rdo;

&ldo;這是因為他沒見過咱們的市長波斯基娜，或者你母親。&rdo;

利波笑起來。她母親康茜科恩是殖民地卷宗庫的管理員，涉及卷宗的事完全由她說了算。只要走進她的領地，你就得俯首帖耳聽她的吩咐。利波這麼一笑，恍惚間覺得忘了什麼事，某個很重要的想法，跟當時說的事有關。兩人繼續談著，不一會兒利波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連忘了某個想法的想法都記不起來了。

豬仔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