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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矇矇亮,顧早就聽見了隔壁傳來的悉悉索索聲,應該是方氏起來了,不一會,身邊的三姐便也醒了,顧早也就跟著起了床。
胡亂洗漱了下,顧早跟著三姐去煮早飯,不過是把昨晚吃剩的菜粥糜熱下,煮好了飯,卻不見方氏的人了。
顧早感覺有些不妙,方氏不會是昨晚憋了一夜的火氣,現在按捺不住,大早的跑去那毛團子家鬧去了吧?
正忐忑間,院子門口闖進了一個婆子,正是昨天下午給顧早指路的那個。
“二姐,三姐,你娘跑到毛團子家鬧去了,撒潑得厲害,你們快去瞧瞧!”
顧早和三姐對視了一眼,三姐已是飛快地跑了出去,顧早急忙跟了,就連顧青武也是放下了自己手上剛吃了一半的早飯,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毛團子家並不遠,不過半刻鐘便到了,顧早趕到的時候,只聽見方氏那噼裡啪啦炒豆子般的叫罵聲,卻看不到人,原來對方門前的空地裡,早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村民,竟是尋不到進去的縫隙。
顧早心中焦急,和三姐一起死命推開了前面的人牆,才總算擠了進去,卻是目瞪口呆了。
只見方氏正伸手死命拎住了一個高瘦女人的衣襟,嘴裡不停地罵著“賊骨頭偷了我家鋤頭不得好死”,那女人卻也不是吃素的,仗著自己人高,揪住了方氏的頭髮,大聲呼著冤枉,身後站了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想來便是毛團子了,呆呆看著這兩個幹架,卻是不吱一聲。
顧早衝了上去,便想拉開方氏和毛團子的婆娘,卻哪裡架得開這兩個平日裡下地的人,只得衝著毛團子吼了起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分開她們!”
毛團子這才如夢初醒,想要上來勸架,卻已是遲了,方氏一把撕爛了毛團子婆娘的衣襟,嗤的一聲,那女人心疼衣服,手上便已經扯下了方氏的一把頭髮,方氏怪叫一聲,一腳踢了出去,那女人站立不住,直直往後倒了,後腦勺重重磕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一動不動,血卻是很快流了一片。
看熱鬧的人都呆了。
“不好啦,顧婆子打殺了人命!”
終於有人叫了起來,場面一下子亂成了一團。
方氏呆呆站在原地,兩眼發直地看著地上一動不動仍在流血的毛團子婆娘。
行賄
顧早反應了過來,探手到了那婆娘的鼻端,感覺還有微微的熱氣透出,心中一喜,朝著又呆了的毛團子大叫了一聲:“快拿個布巾過來!”
毛團子抖了一下,飛快地跑進了屋,片刻便拿了一條看不出本色的布巾出來,顧早也顧不得乾淨不乾淨了,折了起來,將那婆娘翻了身,緊緊捂住了後腦勺的傷口。
只是血卻還是不停滲了出來,不一會便染透了顧早手上的布巾,滴滴答答從她指縫裡滴了出來,看著那婆娘變成金紙一般的臉色,顧早一時也是慌了,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止血,再這樣下去,這毛團子婆娘只怕真的要流血而死了。
恰在這時,剛剛那上門來報信的婆子手上已是抓了一大把的香爐灰,推開了人群,到了近前,拿開布巾,便一把香灰撲在了後腦的傷處,又重新用布巾緊緊捂了,片刻,血終於被止住了。
顧早鬆了口氣,看著眾人和毛團子架了他婆娘,七手八腳送進了裡屋,轉回身想再看方氏,她已經不見人影了,想來是回過了神,偷偷溜走了。
顧早吩咐早已驚呆的三姐和顧青武回家,自己想了下,便進了毛團子的屋。
毛團子的婆娘躺在床上被人圍住,幾個孩子正扯了她的衣袖在哀哀痛哭,眾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卻仍不見她醒來,見顧早進來,都憤憤拿眼斜睨著她。
顧早苦笑了下,對著眾人略略點了下頭,才看著毛團子問道:“家裡可有糖,泡些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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