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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的最好的也不過是兩幅繳擔紅,加些布匹什麼的,他家一出手卻是這般排場。”
三姐見一邊的顧早默默不語,搖了下頭回道:“娘,你只看他家那禮送得光鮮,怎不想想你回禮時也須匹配得上?總不好就一副光禿禿回魚筷送了回去吧?”
方氏被三姐提醒,這才想起了備回禮才是如今的頭等大事,指揮著酒樓裡的幾個夥計將東西抬到了後面,鎖進了庫房,自己便又匆匆忙忙出去了。
顧早知她出去是又去找沈娘子一干人商量去了,知道攔不住的,也就由了她去。到了晚間,酒樓裡生意又是忙了起來,園子的門前車馬來來往往,裡面火杖通明,竹林水閣間絲竹之聲繞耳不絕。顧早檢視了一遍園子,見胡掌櫃統著,迎賓跑堂點菜傳菜的各司其職,並無異狀,便到了大廚房教那幾個廚子幾道自己新出的菜色。正教著,突見廚間外一個傳菜的小子在門口探頭不停。知他礙了酒樓裡非司廚的不得擅自進入廚間的規矩,所以沒有進來。
那小子見顧早看到了自己,急忙朝她招了下手。顧早出去了,他才苦著臉道:“掌櫃的,梅樓的雪醅閣裡有位客人,那嘴竟是刁得不行,滿桌的菜硬說沒一樣合他口味的。我辯解了兩句,他就惱了起來,拍著桌子要你去見他說道下。掌櫃的,我也知道進了這門的,那都是咱的財神,我哪敢不敬,實在是看他就是來尋釁的,氣不過才……。”
顧早思忖了下,便讓那小子接著去做事,自己洗了手,稍稍收拾了下,便往那雪醅閣裡去。到了門口,恰見個傳菜的手上端了盤荔枝雞要進去,便接了過來。
顧早敲了兩下門,見裡面沒應,便推門進去了,只是立時便愣在了那裡。
那客人轉回了原本對著閣子窗外幾桿竹枝的臉,衝著顧早笑了下,不是那楊昊還是誰?
顧早站在那裡不動,面上似是罩了層薄霜。楊昊卻似是未曾注意,只笑著到了她跟前,接過她手上的那盤子荔枝雞,隨意放到了桌上,這才又過來,想要拉她的手入座,卻被顧早閃了過去。
顧早立在那裡,面上的寒霜漸消,最後成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抬眼望著楊昊,客氣又冷淡地道:“楊二爺,方才我這裡的一個小子沒有伺候好你,惹你生氣,我來給你賠禮了。”
楊昊只微微一怔,那手又已是朝顧早的牽了過來,這次卻是瞧準了的,握住了便沒放開,拉她到了張椅子前硬是按了下去,自己也勾了張過來坐到了她面前,這才笑嘻嘻道:“娘子息怒。為夫的不過是想見娘子一面,偏你又忙得很,只好出此下策才將你哄了過來的。”
顧早見他湊過來的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又想起他那個晚上時的強橫模樣,自覺這幾日心中強壓下的鬱氣一下子便是咕嘟咕嘟往上冒了,騰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便要往外走。那楊昊眼疾手快,她剛邁開了步子,便已是被他從後面緊緊攔腰抱住了。
顧早用手死命掰他攬在自己腰腹之前的手,卻哪裡掰得開,反被他抱得更緊。心裡一酸,那原本的怒氣也不知怎的竟成了酸楚,眼淚竟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楊昊感覺到自己身前之人停了掙扎,正竊喜著,那手背之上卻被濺了顆淚珠,這才知道她是在滴淚,慌忙鬆開了手,扶住了她肩膀轉向了自己,一邊擦著她臉上的淚,一邊心慌意亂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就哭了起來?”
顧早拍開了他的手,自己低頭用手抹了把臉,沒有理他。
楊昊怒道:“是不是你開這酒樓有人欺負了你?是哪個不長眼的,我知道了必定不會輕饒!”
顧早抬頭,怔怔看了他半晌,終是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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