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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半會兒功夫的瑟瑟冬風,夏橙西總算是清醒了,小臉被凍得通紅,幾乎沒有知覺。她握緊了手裡的暖爐,回想了一下方才朦朧中好像聽到素秋喊她的聲音,有些懊惱的搖了搖腦袋。
&ldo;每日都睡得這樣多,該被人笑話死了,若是讓娘親知道,必說我如豬一般。&rdo;
知夏替她緊了緊狐裘毯子,笑道:&ldo;娘娘素來畏熱怕冷,起得晚些也是正常的。&rdo;
她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又問:&ldo;方才二哥來過?&rdo;
知夏回道:&ldo;是的,二少爺怕您是因天冷得了風寒才久睡不起,所以過來瞧了瞧。&rdo;
裹緊了厚重的裘毯還是有些冷,她便從軟榻上起了身,在鋪滿絨墊的地上走了幾圈,讓身上暖起來。
屋內燒了地暖,熱氣騰騰,倒是熱乎得很。
&ldo;倒不像是風寒。&rdo;她沉吟一聲說道,恍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在腰間摸了摸,蹙起眉頭問道:&ldo;我之前經常別在腰間的香囊呢?&rdo;
&ldo;香囊?&rdo;知夏疑惑的看著她,衣物飾品一向是由和春打理,她從不插手,便回道:&ldo;許是和春收起來了。&rdo;
見主子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心知這香囊的重要性,便出去喚了和春進來。
和春也是一臉茫然,道:&ldo;奴婢並未見過什麼香囊呀。&rdo;
那香囊自二哥送給她時,她便一直貼身戴著,並未交由和春管理,她未曾注意到也是正常。
這香囊,外表看起來僅是個裝飾品,但凡有稍微知曉藥理之人,一聞便知道這裡面另有乾坤,絕不尋常。
這麼重要的東西突然之間就不見了,若只丟了便丟了,只怕是有心之人會拿來作怪,到時,怕是有幾張嘴都說不清。
厚厚的氈簾掀了起來,一股冷風直灌而入,夾雜著幾片雪花。
夏承風循著這股冷風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幾包藥材。
夏橙西聽到聲音,轉過身睜大了眼看著他,&ldo;二哥,你怎麼又來了?&rdo;
夏承風在門口脫下大麾,去了寒氣才走到她身邊,沒好氣的將藥材放在桌上,冷冷的說道:&ldo;還不來,等著看你一睡不醒?&rdo;
夏橙西知道,每當二哥語氣冰冷嚴肅時,必定是分外生氣的,但她想不通為什麼二哥會突然之間發怒。
既不解其意,因此滿臉困惑。
夏承風瞧著她懵懂的模樣,心裡越發生氣,更多的是無奈。
&ldo;上次我給你的那香囊,為何不戴在身上?&rdo;
夏橙西驚訝的道:&ldo;二哥你怎麼知道我沒戴那香囊?&rdo;
夏承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吩咐立在一側伺候的知夏道:&ldo;知夏,這裡有幾服藥,你每日夜裡煎上一副,在娘娘睡前給她服下,每隔三日我都會重新送幾副過來,你記住了。&rdo;
膳食一向是由她料理,知夏忙不迭的點頭,接過藥包往小廚房去了。
屋裡只剩了兄妹二人,夏橙西覺得氣氛有些沉悶。
別看夏承風年僅十八,就比她大了兩歲,身上那股子成熟穩重的氣勢,早已修煉得爐火純青,那雙墨黑的深邃眼瞳,一眼望不到底,光是站在那兒什麼話都不說,就令人喘不過氣來。
夏橙西自小就不敢主動招惹他,哪怕他也寵她愛她,她也喜愛撒嬌要寵,但比起在夏承文面前來說,她總是要乖巧許多。
夏承風身邊持續低氣壓。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一雙眼睛冷冷的瞧著夏橙西,直瞧得她心裡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