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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夏嵐受寵若驚,下意識想要推辭,卻僵著手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稍有不慎,把鐲子摔了,只能緊張的看向站在身邊的江承旭。
江承旭也有些吃驚。
他可不是隔著鏡頭,不辨真假的網友,他一眼就看出這對鐲子是貨真價實的翡翠。
老坑玻璃種紫羅蘭!
都說十紫九木,可這對鐲子卻是極其罕見的玻璃種,而且色澤濃鬱,在自然光下呈現出粉嫩的桃花色,美不勝收。
接收到夏嵐求助的眼神,江承旭回過神來,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謝瑤,還沒來得及推辭,謝瑤就開口了。
「再貴重的首飾放在那兒也只是石頭,這顏色襯你,戴著玩兒吧。」
那雲淡風輕的語氣,彷彿她隨手送出去的不是極品紫翡玉鐲,而是一塊石頭。
尤其是那個「玩」字,就很靈性。
沒等夏嵐再開口,謝瑤將另一個木盒遞給了江承旭。
只是這一次,她並沒有開啟盒子。
江承旭看著謝瑤,沒接。
「不想要?」謝瑤微微一笑,然後不等江承旭回答,轉手將木盒塞給了夏嵐。
「那就給你媳婦兒吧。」
說完,謝瑤起身往外走,「走吧,去你們住的地方看看。」
江承旭以為謝瑤會說些多麼想念他,說她有這樣那樣的苦衷才這麼多年都沒有去看過他,一番自我感動後勸他收下東西。
也或許她會覺得被冒犯,覺得他不懂事,讓她下不來臺,直接把東西收回去。
卻沒想到謝瑤既沒有勸他,也沒有生氣,而是直接把盒子塞給了夏嵐,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種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即憋屈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委屈和不忿。
從謝瑤現身的那一刻起,她就牢牢地把握著所有的節奏。
從進屋,到敬茶,她優雅從容、驚艷全場。
面對他的挑釁,她以退為進,化被動為主動。
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可越是如此,他心裡就越不舒服。
「阿旭!」
江承旭回神,驚覺自己在謝瑤身上投放的情緒過多,心頭一凜,不動聲色的掃過攝像頭,牽起夏嵐的手跟了上去。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謝瑤嘴角微揚。
衛雲瑤和江承旭雖是母子,卻分開了二十多年。在江承旭有記憶開始,他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母親這個角色。
所以,原書中衛雲瑤一見到江承旭就拉著他抱頭痛哭的做法,不但沒有打動江承旭,反而讓江承旭覺得她虛偽可笑。
可衛雲瑤不明白。
她恨不得將遲到了二十多年的母愛和關懷一股腦兒的全都補償給江承旭。卻不知,時間是最無情的,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會失去。
衛雲瑤越想彌補,江承旭就越抗拒。
這世上本該是最親密的母子關係,在這兩人身上,就像是陷入了死迴圈。以至於兩人漸行漸遠,最終分崩離析。
那麼,江承旭從來沒有對母親這個角色有過期待嗎?
未必。
只是再多的期待也抵不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母親」從來不曾出現過。
於是,期待變成怨恨,隨著時間的流逝,深埋於心底。
若想挑破這層膿瘡,不但要循序漸進,還需要一個契機。而夏嵐,就是這個契機。
謝瑤帶著眾人穿過月亮門,走進紫藤院。
「這時節紫藤院的風景最好,大小姐特意讓人收拾出來的。」見母子倆如此生疏,福伯忍不住提了一嘴。卻發現江承旭像是沒聽到一樣,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