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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的悶哼聲。一隻箭,不知何處射來,射進了我的胸口。撲通、撲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那隻箭,怕是傷到了心臟才會讓我聽見如此清晰的心跳聲。無心說過我還有一劫,是在二十六歲。如今想來他定是記錯了時間。當我揪著心平安地渡過二十六虛歲和二十六週歲,便安下心來,以為自己化解了劫已經沒事了。沒有想到,今日或許便是我的最後一日。
軟軟地倒下去,月簫飛奔過來的身影,是我最後的意識。秋水落霞,是我說的最後四個字。看到月簫輕輕點頭,我終於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自睡夢中醒來,白茫茫的一片,一片白茫茫。是夢境麼?我又做夢了麼?為何場景這樣熟悉呢?我努力向前奔跑,許久許久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大聲叫到‘有人嗎?’,許久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在我以為不會再有回應的時候,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無心。
“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他的聲音慈祥和安靜。
“無心大師,是你嗎?”我大聲問。
“若寒施主,別來無恙!”無心微笑著出現了。他著一身白色袍服,衣衫飄然仙風道骨。那雙睿智的眸子,慈祥而平和地看向自己。他帶笑的目光,讓我一顆心安定下來,不再慌亂。該來的註定會來,如果註定是劫,便躲不掉。
“大師別來無恙,大師喚我若涵即可。”我微笑著說,這個無心既然出現總是有理由的。
“若涵,如今是你的大劫,能否渡過要看你的造化了。”無心笑著說,目光如鐵地看向我。
“請大師指點。”我恭敬地行李,希望無心能指引我道路。無心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問我參過佛理,見我茫然地搖頭,便對我講起佛經來。他講的是《金剛經》,從“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到“一切行無常,生者必有盡,不生則不死,此滅最為樂”。一部金剛經,無心講得通徹我聽得入迷。不知道他講了多久,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疲憊,我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聽到無心的話,終於還是沉沉睡了過去。無心輕聲說說:“睡吧,若涵。讓你的心指引方向便可。唯心而已。”
我的心麼?我的心遺落在三百年前的清朝,我想回去,好想好想。秋水怎樣了?落霞如何了?還有月簫,月簫他傷得重麼?
睜開眼睛,努力地睜開眼睛。這樣的場景太過熟悉,多年前回到康熙年間時便經歷過一起。只是當時入目的是落霞歡喜的臉蛋,如今驚喜帶笑看向我的人變成了月簫。想開口問秋水落霞的情況,有人推門進來,不正是秋水和落霞麼?她們驚喜地跑上前,拉著我的手,水已送到我的唇邊,嘴裡不停嘟噥“謝佛祖保佑小姐終於醒了”。喝著水,淚水落進了水杯裡。她們都沒事,真好。
秋水和落霞伺候我用膳,月簫替我診脈。用了膳漱了口喝了茶,我開口問:“我睡了多久了?”身體痠痛,應該是許久未運動的原因吧?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呢?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三年又四個月,整整四十個月的時間。”秋水開口,接著哽咽道,“小姐,以為不準睡那麼久了,秋水好擔心!”
“三年又四個月?那麼久?!”我驚歎。全身的骨頭是不是生鏽了。
“是啊!先前來了個大和尚說小姐會睡上三年,我們都還不信了,結果真的睡了三年,不多不少。”秋水迅速抹掉眼淚,開始嘰嘰喳喳。
“大和尚?”疑惑的目光轉向月簫和落霞,已經不期望秋水這個小麻雀告訴我重點。月簫和落霞會意地笑起來,開口的是落霞,她一邊給我調整靠枕的位置,一邊輕聲說:“他自稱無心大師,雲遊四方剛好碰上我們一行人傷勢都很重,便上來幫忙。小姐的傷好了以後卻一直昏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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