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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小姐放心不下，回去再問問老夫人，或者再查查前些日子遞上去的帳本。哪怕是臨安城裡所有做這一行的生意都不景氣，咱們這鋪頭卻是一日沒落下的。」

他盤算得快，頓了頓又道，「一個帳房先生每月要出的月錢，可不比我這個做展櫃的要低呢，若說這兩份活，中間多少彎彎繞繞，又要費些時間和力氣不說，本來只我一個人就能幹了。這鋪子一月進項您也是看過的，眼瞅年關節還是不要因為個帳房先生影響了生意的好，我馮三寶也是給侯季家做了好幾年生生意，是老人您也放心的下，不然要是今年不若往年了，我又怎麼給老夫人交代呢？」

季九思唇角飄起兩分笑，「這做生意自然是馮掌櫃在行，只是祖母說了這店中一切全憑我安排，若是掌櫃的有什麼意見，現下只管差了人去地府上找老夫人便是。」

三兩句話說完，她笑意更盛了些，漫不經心道：「要是來個帳房先生，馮掌櫃這邊就不如從前了，那不如連著掌櫃一起換了，也省的麻煩。」

這話馮三寶哪裡捱得起，頭頂上被扣下這麼大個帽子，有權有錢便是便是娘，不跌連聲討饒又出指打包票，「三小姐，您這就可誤會大了，小的也是為店裡思慮的，若是您有心要請個帳房先生，今年咱們鋪子肯定做得還要比往年好！」

口風轉眼偏了向，季九思瞟了他一眼，不由得笑了笑，「這是自然了，只是到時候馮掌櫃那邊莫要出了什麼岔子才好。」

馮三寶把身子一彎，矢口再不敢提老夫人，垂手恭恭敬敬立在旁邊，「小的哪敢出什麼岔子，小的就是靠三小姐討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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