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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佐淡定地和他對視。

王容均道：&ldo;小孩，你要是不想說話就讓開，換人。&rdo;

聶正洋看死人似的看了他一眼，轉回視線道：&ldo;我是聶正洋。&rdo;

鍾佐道：&ldo;哦。&rdo;

聶正洋等了等，又等了等，實在沒忍住：&ldo;就一個&l;哦&r;?&rdo;

鍾佐道：&ldo;不然呢?&rdo;

聶正洋剛才聽獄警介紹過玻璃是有延遲的，但看著鍾佐的嘴唇一開一合，確實扔給了他三個字，讓他沒辦法自欺欺人是玻璃的問題。

他只能主動道：&ldo;你……過得怎麼樣?&rdo;

鍾佐道：&ldo;挺好的，交了一個朋友，姓藍，估計你們都聽過他。&rdo;

王容均在旁邊插話：&ldo;藍氏集團的那個天才?&rdo;

鍾佐道：&ldo;嗯。&rdo;

王容均道：&ldo;是什麼樣的人?&rdo;

&ldo;很愛吃零食，&rdo;鍾佐晃晃手裡的薯片袋，&ldo;這就是他給的。&rdo;

兩個人熟絡地聊起來，從鍾佐的近況談到了隊裡的事。

王容均掃見某人的後背繃得筆直，知道這中二少年太彆扭，便出去抽菸，給了他一個機會。

會見室再次靜下來。

聶正洋握了握拳，覺得腦子有點亂，想不出能說什麼，沉默幾秒才道：&ldo;你這些年為什麼不回家?&rdo;

鍾佐道：&ldo;不想回。&rdo;

聶正洋道：&ldo;你上次打我打得特別慘。&rdo;

鍾佐道：&ldo;所以?&rdo;

聶正洋道：&ldo;沒什麼……我就隨口一說。&rdo;

鍾佐漫不經心道：&ldo;我當年的身手是父親請的傭兵教的，他還在麼?&rdo;

聶正洋道：&ldo;在。&rdo;

鍾佐道：&ldo;嗯，你可以讓他教教你。&rdo;

聶正洋點頭，幾秒後沒話找話：&ldo;我現在在上軍校，以後會當兵。&rdo;

鍾佐道：&ldo;哦。&rdo;

王容均給了小孩一根煙的時間，抽完就進來了，見氣氛似乎好了那麼一點點，便加入了他們，三個人一直耗到時間結束才作罷。

聶正洋見鍾佐轉身要走，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ldo;哥。&rdo;

鍾佐回頭：&ldo;嗯?&rdo;

聶正洋自始至終都繃著臉，說這句話時把臉都憋紅了：&ldo;你照顧好自己。&rdo;

鍾佐應聲，對他們揮揮手，開門走了。

聶正洋望著他的身影消失，站起身，冷酷地下令：&ldo;我們也走吧。&rdo;

王容均看著他：&ldo;小孩。&rdo;

聶正洋的聲音出奇的緊繃：&ldo;嗯?&rdo;

王容均道：&ldo;你順拐了。&rdo;

聶正洋：&ldo;……&rdo;

王容均笑道：&ldo;喊他哥，聽見他答應了，就這麼高興?&rdo;

聶正洋道：&ldo;閉嘴!&rdo;

王容均嘖嘖道：&ldo;我聽說他當初把你打殘了，你還這麼喜歡他?&rdo;

聶正洋道：&ldo;他提過我?&rdo;

&ldo;就提過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