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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那濃到發燙的資訊素逼到後退一步,撞在冰冷的牆壁上,才堪堪止住,抬頭看見房間裡的段越徵。
段越徵站在黑暗處,朝他望來。
額發有些濕潤,神色模糊,眼尾修長內斂,沒有表情,似乎並沒有發作應激障礙。但房間裡濃鬱到沸騰的資訊素卻不能作假。佟眠直面他,心臟猛地跳起來,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段越徵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如同野獸的瞳孔,聲音有些沙啞,叫佟眠:「過來。」
佟眠攥緊了手機,有些發抖,望著他。
段越徵突然笑了一聲,輕聲說:「不是說相信我嗎?過來。」
佟眠鼓起勇氣,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
段越徵站在原地,等不及了,大步走過去直接把他掐著腰抱進房間裡。
佟眠聲音發抖:「你沒事、沒事嗎?」抖抖索索釋放出資訊素,努力安撫段越徵的應激症。
段越徵閉著眼睛,頭埋在他頸窩處,呼吸。
佟眠以為他不嚴重,試圖安撫性地摸他的頭髮,卻被他攥住纖細手腕,像賞玩一樣,輕輕慢慢地捏著腕骨與掌骨,他警告說:「別動。」
佟眠不敢動了,被他抱在懷裡,溫順如玩偶。
他一路把佟眠抱在懷裡,開啟臥室房門。佟眠害怕地問:「段越徵,你想要幹什麼?」
段越徵短促地笑了一聲:「你不是問,會什麼嗎。」他聲音低沉,蘊含著狩獵成功的危險,「會日死你。」
佟眠瑟縮了一下,抓緊他胸口的衣服,努力保持冷靜地深呼吸。
應激症發作起來,alpha甚至會失去理智,變成另一種人格。
段越徵就是如此。
佟眠被摔到床上,陷進軟綿綿的床墊裡,有一瞬間的頭腦空白。
臥室裡簡直是一片新綠的薄荷海洋,佟眠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起來,大腦也逐漸失去理智,睜著眼睛,望著低眼扯自己領帶的段越徵,忽然叫他:「學長。」
段越徵朝他瞥過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佟眠從床上爬坐起來,去拉段越徵的手,阻止他解領帶脫衣服。
雖然他單手解領帶性感得要死,可是也好危險。
段越徵頓了一下,欺身過來,捏住他的下巴,饒有興味與他對視:「不是不怕嗎?」
佟眠捧住他的臉,仰起頭,忽然咬住他的嘴唇,含糊說:「我相信你。」
段越徵頓了下,騰出手來扣住他的後腦勺,用力親了上去。
這個吻與以往不同。
以往保持理智時,段越徵遊刃有餘地控制一切,佟眠沉溺在他溫柔如水的親吻中,往往不知今夕何夕。可是這一次,佟眠感覺到的是強烈的入侵感,被佔有、被侵犯、被觸碰、被標記。口腔被人入侵,舌尖被人吮吸,自己除開順從著身上的人回應之外,別無他法。下巴被人捏著,後頸最脆弱的腺體部分,也被人按住,充滿暗示意味地摩挲。
佟眠頭皮發麻,眼睛一眨,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段越徵似乎稍怔,輕輕擦掉那滴眼淚,終於與佟眠分開,呼吸聲彼此交纏,在安靜中更鼓譟起某種只差一點火星的慾望來。他扣著佟眠後腦勺,額頭抵著額頭與他對視,突然輕輕笑了:「哭了?」
佟眠沒哭,那是生理性的眼淚。但他被親得太用力,這會兒已經愣在原地了,也感覺到了恐懼。
段越徵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太危險,太混沌,是一面他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人格。
他下意識用手背擦嘴唇,卻被段越徵攥住手腕。段越徵輕輕咬了一口他的指尖,饒有興味問:「怕了?」
佟眠身體發抖,呼吸困難,跪在被子上仰頭看段越徵,忽然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