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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越徵說：「也許確實是資訊素的作用。我看到你，就覺得你非常可愛，我很喜歡。」

佟眠臉又紅了。他頂著紅撲撲的臉看向段越徵，眼眸水潤，強調：「可是我們不認識。不瞭解彼此，也沒有愛情。」

段越徵說：「但是你的資訊素紊亂症，也許需要儘快得到控制。」他看著佟眠，表情有點抱歉，「我調閱了你的病歷。抱歉，侵犯了一些你的個人隱私。你的紊亂症和應激症加起來總共四年了，再不控制，可能腺體會開始逐步萎縮凋謝了。」頓了下，他問，「醫生有跟你說過嗎？腺體凋謝不是說它停止發育，不散發資訊素，你變成一個beta。而是把你變成一個既非oga又非beta的無性別人，適應了oga資訊素刺激的身體器官官能受到影響，後果也許會非常嚴重。」

佟眠沉默了。他說：「我知道。段先生，那你，你呢？」

「我個人也受到比較嚴重的alpha資訊素應激障礙困擾。需要高度契合的oga配合治療，釋放資訊素，交換，標記，一系列事情。」段越徵說，「所以我找到你了。」

佟眠伸手揉了下臉頰。

他還是覺得，突然跟一個陌生人討論結婚的事情有點不真實。想了想，他說：「段先生，我……我可能要考慮一下。」

段越徵聲音溫柔：「確實，結婚應該慎重考慮。」

佟眠有點羞澀地小聲補充：「主要還有，資訊素，交換。」說完他耳朵就紅了。

段越徵看著他笑。

服務員接連上菜。佟眠只點了一份牛排，他吃全熟的，還要用刀叉把牛排全都切成一塊一塊的再吃，不是很符合西餐禮儀。

他低頭認認真真切起牛排來，切成一塊塊，像小松鼠。餐桌聲音沉寂下去，沒人說話，只有刀叉碰到骨瓷碟時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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