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4/5 頁)

到下，從三百六十度任何一個角度上看，這都是一個行將入墓的老人，林辰甚至覺得他下一刻就會一命嗚呼，摔倒下去，再也站不起來。

老頭摸著沾著泥巴的白鬍子，伸手打了一個招呼道：“你好。”

林辰心中好奇，不過也回應了一句“你好”。

但是老頭立馬重重咳嗽起來，甚至吐出一口暗紅的血，然後抽搐著臉龐，憋出一句，“我不好。”

“是不太好，我看你都快死了。”林辰心中暗自說道，真不知道這老頭幹什麼來了，最重要的是，他怎麼出現在這個牢房裡的，全身上下，怎麼看都應該是一個凡人，但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到天牢峰，就算是內外門弟子，也沒這麼老的啊，一般步入中年，還無法突破到通天境界，就算不被門派驅逐，也大多會主動離開山門，另謀生路。

老頭子咳著咳著終於聽下來，虛弱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要快死了啊？”

“我想，你自己也這麼覺得吧。”

“不，我不會死，至少現在，還早得很。”老頭枯瘦的面龐露出一絲堅定，只是那乾屍一般的外形，偏偏要裝嚴肅，反而促生一種邪異的氣質。

“小心，這老頭有古怪。”夜蒼穹出聲提醒，可惜已經太晚，老頭全身浮現漆黑的霧影，化作一頭頭長吟尖嘯的惡鬼，空洞的雙目，猙獰的面目，數不勝數，轉眼便充斥了整個牢房，彷彿粘稠的液體，觸及間，噁心至極。

林辰臉色陰沉，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個人的外在表現而失去了應有的謹慎，心中惱怒，卻深深明白，現在絕對不是暴怒的時候，面對這等情況，越是要冷靜下來，玄級神通，紫電雷芒刃施展開來，但是，紫色電芒根本沒有顯現！

他全身上下依附著惡鬼，什麼都看不見，而施展紫電雷芒刃的瞬間，所有的紫色閃電便消失了，像是被吃掉了一般。

“你，想幹什麼？”

老頭繼續咳著，淡淡地說道：“年輕人，別緊張，你應該是雲虛門的弟子吧。”

“是又怎樣！”

“那就好，祖師遺訓，若非本門弟子，不得修習，你既然是本門弟子，便可以拜老朽為師。”老頭說著，束縛林辰的惡鬼散去，卻依舊殘留在四周，環繞在其四周，讓人不寒而慄。

“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啊？

老頭一愣，沒想到他自降身份，主動收徒弟，人家竟然不樂意，忙亮出實力道：“老朽可是凌天十重的高手。”

林辰臉色並不好看，這老頭似乎強大了些，得走委婉路線，道：“雲虛門百萬弟子，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你怎麼就看上我了？”

老頭呵呵乾笑，結果笑岔氣又咳嗽起來，咳完才道：“從你入獄的第一天開始，老朽就在觀察你，你很好，很不錯，天賦高，靈魂力量強，天命之中帶著絕強的氣運，最重要的是，你的靈魂，老朽看不穿，彷彿無窮無盡的星域，光這些，足以成為老朽的傳人，而且，你在兩個半月之內，一舉從煉體十二重突破到通天二重，內蘊深厚，潛能無限。”

“既然你想教我，那能教我什麼啊？”

“一種靈魂秘術，幾項神通而已。”

林辰眼中帶著濃濃地不信任，衝著老人從頭看到腳，說道：“如果練了你的神通和秘法會變成你那樣就算了，你放我一條生路。”

“不會不會，老朽是度九天神劫的時候被人偷襲，受了重傷，唯有透過魔道秘術方才苟延殘喘活下來，這三千年來，一直待在這座天牢峰下，以防傷勢惡化。”老人說著，滄桑的眼神之中透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悲傷。

看著老人的身影，林辰想起了前世被困時空風暴中的自己，那種孤獨與寂寞，想要活下去，卻又活得好累好痛苦的哀傷。

“只要你不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