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黃姜花(第2/3 頁)
尺地晃了晃,惹她脖上生癢罷,再低聲含笑。
“對嗎?望枯。”
望枯:“……”
十二峰誰人來都無妨,但倘若來的是休忘塵。
她便如何都不可心安了。
而正位之首有兩位,一個尚在襁褓,許是那十一公主,另一個輕拍她肩哄著的女子,淡雅賢淑,衣裳為黛色,秋日杲杲卻披狐裘。像病懨懨的海棠花,群芳不及一枝,與水相接,卻顧影自憐,汪不了情。
竟是那久病勞心、愁容滿面的端寧皇后:“季貴妃,既是聖上所邀,那便來往皆是客,何不由著他們去。”
季貴妃輕撫鬢髮:“本宮只是耍耍性子,無人會當真的,姐妹們說是不是?”
眾娘娘連連稱是:“是,是。”
端寧皇后又看休忘塵:“休宗主,消災事宜可曾備好了?”
搭話的卻是休忘塵身旁之人,還向她敬上一禮:“回皇后娘娘,早已備好了。”
望枯看去,竟是何所似。
休忘塵也利落起身:“既要消災,為何要挾鎖鏈?此物招陰,不吉利。”
正對著他的琇嬪,體態豐腴,模樣稚嫩,蘭花指一捻核桃酥,聞聲卻抖在裙裾上,拿帕子捂住口鼻:“怪不得這二人一來,我就覺得何處有味兒,惹得我都食慾不振了。”
休忘塵面不改色:“琇嬪娘娘所言極是,若諸位無異議,我便斗膽解開這鎖了。”
端寧皇后:“聖上有聖上的考究,何況有休宗主在,也是放心,休宗主看著辦即是。”
得此首肯,休忘塵斂其頑劣,忽而蹲去望枯身前,低聲問:“雙手都被縛上了,不需人搭把手麼?”
望枯不領情,作勢要自個兒起來,休忘塵卻猛然拽住她的鎖鏈。
手背青筋暴起,就此用蠻力捏得七零八碎。
休忘塵一點點將剩餘鎖鏈纏繞在自己的手背上,笑意不減:“看來還是要人搭把手的。”
望枯:“……”
她不懂休忘塵,什麼都別有深意,什麼都斤斤計較。
像是,為克她而生。
休忘塵目光在她腕上紅痕上流連,伸手輕巧圈住,卻頗有震懾:“……金丹?”
果真一試便知。
他卻威嚴凝在他眉頭,瞳仁還緊咬望枯不放:“哪裡來的。”
望枯:“倦空君給的。”
休忘塵:“又是倦空君,他倒是慷慨得很啊,說給就給?你也什麼都要?”
望枯:“為何不能要?”
休忘塵一笑置之:“可我給的,你就從來不要啊?”
只怪休忘塵從不點明要義,從不問她可曾情願,更從不道清是好是壞。
但他卻不藏著掖著,壞即是壞。
望枯如何能要。
何所似躬身為商影雲拆鎖,又附在休忘塵耳旁輕言細語:“休宗主,您怎麼回事?娘娘們都還看著呢。”
一語驚醒,休忘塵回過神,從容向高位作揖:“失禮。”
端寧皇后輕染笑:“無妨,休宗主認得她?”
休忘塵:“……有過幾面之緣。”
他扯謊了。
端寧皇后:“本宮依稀聽到,這小姑娘說了‘倦空君’的名諱,幾百年了,倦空君只在天下大亂時下凡過一回,可今年短短兩月,竟已現身兩回,恐是眼下成了多事之秋罷。”
此下,無人敢應。一國之後不談政論是心照不宣的事,而她坐擁錦衣玉食,少戰亂後憂,就不該杜撰未起之難。
“皇上駕到——”
還是常歲公公一記開天嗓,救了滿座后妃,皆欠身伏禮。
皇上笑聲爽朗:“愛妃們免禮,十二峰的二位仙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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