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李原帶著許鶯回到局裡，沒回辦公室，直接跑去找顧馨蕊。顧馨蕊剛從解剖室出來，一邊脫工作服，一邊問：&ldo;幹嗎來了?&rdo;

李原說：&ldo;引起急性低血壓的原因找到了嗎?&rdo;

顧馨蕊說：&ldo;你等會兒，到辦公室等我。&rdo;

李原他們到了顧馨蕊的辦公室，等了二十分鐘，顧馨蕊才慢慢踱進來，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從桌上拿起一個資料夾扔給李原：&ldo;自己看吧。&rdo;

李原一看，原來是韓瓊艷屍體的法醫報告，開啟來一看，死因一欄寫的是藥物引起急性低血壓致死。李原笑笑：&ldo;這個死因還真新鮮。&rdo;

顧馨蕊說：&ldo;你沒見過的多了。&rdo;

李原接著往下看具體內容，寫的是硝酸甘油和枸櫞酸西地那非大劑量同時服食，引起急性低血壓，導致心肌缺血和心力衰竭猝死。

李原在記憶裡搜尋著：&ldo;枸櫞酸西地那非……不就是偉哥嗎?&rdo;

許鶯在旁邊聽著臉一紅，李原和顧馨蕊卻都沒理她。顧馨蕊說：&ldo;是啊。&rdo;

李原說：&ldo;奇了怪了，一個大姑娘家吃什麼偉哥。&rdo;

顧馨蕊白了他一眼：&ldo;你怎麼不說一個大姑娘家有必要吃硝酸甘油嗎?&rdo;

李原點點頭：&ldo;是啊，這兩點都夠奇怪的。&rdo;

許鶯在旁邊看著，暗想到，看來老李只要一動腦筋，就顧不上鬥嘴了。

李原看到下面，嘴裡喃喃念出聲來：&ldo;死亡時間推斷為凌晨一點左右，渾身未見明顯傷痕，處女膜破損，但為陳舊傷，死者較長時間之前有過性經驗，死前無性行為……&rdo;

他念到這裡，許鶯愈加臉紅了。李原抬起頭來，看看顧馨蕊：&ldo;這意思是死者到底是貞節烈女啊，還是放蕩婆娘啊?&rdo;

顧馨蕊有點生氣：&ldo;那是你的事情。&rdo;

李原搖搖頭：&ldo;我不是讓你從法醫的角度判斷，我是讓你從女人的角度判斷。&rdo;

顧馨蕊的眉毛都快立起來了：&ldo;你什麼意思?&rdo;

李原好像渾然未覺：&ldo;看你的法醫報告，有過性經驗，但不頻繁，好像在暗示我，這女的有相好的，但沒上過幾次床，而且都是以前的事情。反正現在這個情況嘛，你也知道，這就算不錯的了。可是呢，這女的死的時候，穿那身衣服，又不像一般小姑娘睡覺的時候穿的，倒像是勾引男人的打扮。所以我才問你呢，如果從你們女人的角度來看，到底這算貞潔呢，還是放蕩呢?&rdo;

顧馨蕊火冒三丈，站起身來，衝著李原大聲吼道：&ldo;告訴你，我～不～知～道!&rdo;說罷就往外走。

李原看著她的背影，嘆口氣：&ldo;咱倆就從沒好好討論過什麼問題。&rdo;

顧馨蕊回過頭說：&ldo;咱倆就沒什麼問題好討論。&rdo;

李原點點頭：&ldo;是啊，你又沒穿過黑色胸罩配紅色透明內衣，所以你也體會不了死者的想法。&rdo;

顧馨蕊忽然惡狠狠地一笑：&ldo;你怎麼知道我沒穿過，我跟你離婚之後就開始這麼穿了。&rdo;說完砰的一聲摔上門，揚長而去。

李原仰天長嘆：&ldo;唉，這麼多年了，她就沒變過。&rdo;

許鶯早嚇得臉孔發白了，她看看李原，一句話都不敢說。李原說：&ldo;走，咱回辦公室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