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柳老爺貪杯香茗(第1/2 頁)
分家比他想象中要順利得多,柳玉常心情大好,晚上還喝了一杯酒。
待大家相繼睡去,他從床上翻起來偷偷摸到後院那座被廢棄多年的土屋。
在裡面搗鼓了半天,然後提著一個破包袱貓手貓腳地回到春孃的房裡。
“深更半夜你提一個破包袱作啥?”春娘有些驚訝。
“莫說話,你把這包袱送到菊香的房裡,金龍這走這兩年,苦了她了。”
“應該賠償一下,也可以說是給小山的。”
柳玉常說。
破包袱很沉重,春娘即刻猜到了是什麼。
金龍是春孃的兒子,菊香是春孃的兒媳,聽說是給菊香的。
她趕忙套了外套,提了包袱就走。
菊香還沒有睡,她坐在書案的油燈下,思念著離家出走的丈夫。
孤兒寡母的確不像過日子的人家,雖然公公婆婆明事理。
但沒有自己的男人在家,始終沒有主心骨。
今天夏娘說要告發丈夫是紅黨,她就嚇得半死,此時想起眼淚又要流出來。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小聲敲門,她警戒的喝問道:“誰?”
“莫說話,我是你娘!”春娘喘著粗氣對著門縫把聲音壓到最低。
菊香抹了一把眼,趕緊開門。
春娘沒有進屋,把那破包袱塞在菊香手裡,小聲說:
“這是金虎他爹叫我送來的,娘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你收好它吧!”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菊香拴牢了門,在油燈下開啟沉甸甸的包袱一看。
一下子呆住了,裡面是十根金光燦燦的金條。
她一下子把包袱收攏,左思右想,最後把它藏在了床腳下的暗格裡。
這天晚上,她一宿沒睡,兒子小山躺在她懷裡睡了一整夜。
柳玉常分家的第二去了太平鎮,一如既往的踏進了香茗樓。
香茗樓老闆吳亦高弓身把他迎進後院,吳亦高的堂哥吳可便十分知趣地捧了煙壺上來。
“今天就不吸菸了,賢侄泡一壺茶過來就行,我同亦高有話要說。”
柳玉常衝吳可擺了擺手。
吳可說了一聲“要得”,然後轉身出去。
“狗日的柳金龍,還真不把我當他的爹了。”柳玉常一坐下,就破口大罵。
“大表叔,金龍在外做大買賣,時間緊,自然抽不得身。”
“待他有空,準回來看你老人家,他肯定是孝順的嘛。”
吳亦高安笑著安慰道。
“屁!”柳玉常輕啐一口:
“球大個買賣?老子的田產一半都給他買賣了。”
“別人做買賣,是圖賺錢,他做買賣,淨是賠本。”
柳玉常咬牙切齒,連連搖頭:
“賠本暫且不說,最要命的是還可能搭上自己性命,你說這買賣?”
“大表叔,有些話不能亂說。”吳亦高臉色微變:
“是不是您老聽到什麼風聲了?有些事千萬不要去多想。”
“金龍外出已兩年,按理也該風平浪靜。”
“聽說白黨在縣城成立了‘剿匪’委員會,捕風捉影到處抓人。”
“侄兒得到的訊息,說還要在各個鄉鎮抓紅黨,而且還下了硬指標。”
“表叔說話要注意,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否則怕是要招來殺身之禍。”
“賢侄放心,表叔明白,不就是咱叔侄倆隨便聊聊嘛,其他人表叔肯定不會說的。”柳玉常道。
“其實有些事順其自然最好。”吳亦高笑了笑道:
“金龍賣了您老人家的家產,家產少了,您老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