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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楚宋只好道：“你記得你說過的話就行。”

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辛昀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看著趙楚宋，像是等他離開。

走到門口趙楚宋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回過頭留下一句：“我們家還有些早飯，你要是想吃可以去吃，碗留著我刷就行了。”

他說完就匆匆離開了，也不好意思回頭看辛昀的態度。

推門而入的第一眼見到白簫和的時候他才感覺心裡平靜了許多，有些內疚於昨天的失約，他剛想道歉，就見白的目光停在屋裡一個角落。

順著白簫和的眼神，趙楚宋看見旁邊一個男人靠椅上，翹著一雙長腿，帶著一股子久違的痞氣。

陳遠瘦了不少，臉頰有些凹陷，看著卻更精神了。

見趙楚宋進來，扯著嘴角似笑非笑：“你還活著啊。”

那語氣裡帶著一股子熟悉的自傲和痞氣，就像是之前那荒唐的一夜沒有發生過，趙楚宋的心跳停了一拍。

他微微低了頭，嗯了一聲。

白簫和也是習慣了打圓場，他輕咳了一聲：“你們倆好好聊聊吧，這麼多年交情也別就此斷了。”

陳遠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趙楚宋：“走，出去轉轉。”

趙楚宋跟在他後面。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纏著白簫和。沒想到還是回去了。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還是陳遠先開了口。

他難得平和的語氣讓趙楚宋呆滯了一下：“有時候會閃出來些影子，不過具體的事還是想不起來。”

“這樣啊，你連我的影子都想不起來吧。”

趙楚宋沉默了一會：“對不起。”

陳遠皺起眉：“你是在嘲笑我嗎？你哪裡對不起我了。”

“我不該忘記你。”

陳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他媽的怎麼還是這麼搞笑？”他笑了半晌，揉了揉笑疼的肚子，“不管是不是你的錯，你一定要先道歉，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嗯？怎麼你這樣的軟了吧唧的人還就怎麼招人？一個個往上湊。”他猛地把臉湊上來，手指用力捏住趙楚宋的下巴，像狗一樣在他臉上聞了幾下。

趙楚宋由著他發瘋沒有動。

陳遠慢慢鬆開手指，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現在跟我上次見過那個沈柏齊在一起？兩個大男人，跟夫妻一樣在一起？”

趙楚宋的下巴被陳遠捏的有點疼，陳遠就那麼有點兇狠地看著他，他也不敢伸手揉一下。“嗯，我現在和他在一起。”

“你真的喜歡男人？什麼男人都行？還是隻喜歡那個沈柏齊？喜歡到連白簫和都不管了，就跟著那傢伙在一起？”

趙楚宋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什麼人都行。我，我現在跟柏齊在一起，也沒有分手的打算，所以肯定不會跟別人有關係的。”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來辛昀的臉，趙楚宋僵了僵，壓下那股子突如其來的憤怒。

陳遠停頓了一會，沒有說話。他又笑了一下，“那就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