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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真想在床頭種一棵桂花樹！」

她拉拉凌越，「我們在這裡坐一會兒好不好。」

凌越俯身撣去凳子上細碎的落花。

兩人就這麼坐了很久，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工作還習慣嗎？」凌越問望舒。

「挺好啊, 」望舒把他的手拿在手裡，從大拇指捏到小拇指，又摸了摸他無名指上的鑽戒，和自己的放在一起看了看。

沒什麼意義的小舉動，一個人做得津津有味，一個人看得饒有興致。

「我覺得是個挺浪漫的工作。」

「怎麼就浪漫了？」當浪漫和凌越兩個意象在望舒的表達裡沒有同時出現的時候，凌越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醋意的。

望舒回答他：「心理諮詢在大學的日常教學活動中其實是很邊緣化的，大家一般都想不到它，但一旦想起來，就是遇到困惑需要解決的時候。感覺就很有價值啊。」

「而且，在和曾經交流過的患者在諮詢室以外的地方相遇的時候，一般諮詢師都要裝作不認識他們的樣子。」

「這是我和對方之間的小秘密。」

她好像很驕傲的樣子：「在這個學校裡，我是和別人擁有小秘密最多的人！」

凌越不自覺地湊過來吻了吻她亮閃閃的眼睛：「那很不錯，表揚你一下。」

「嗯哼，」望舒依偎進凌越懷裡，「你呢，公司情況好點了嗎？」

「下週去香港見一見未來潛在的大客戶，如果談成了，就萬事大吉；如果談不成……」凌越低頭看向望舒，「你丈夫可能就會變成事業失敗的窮光蛋了。」

在商業上的刀光劍影裡，他第一次窺見了成年人世界裡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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