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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放棄了嗎?」徐亦鳴問他。
當然不會。
對於望舒,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
只不過是原來一往無前,後來有所顧忌。
所幸,望舒也喜歡他。
望舒媽媽沒有寄報名材料那件事過後,兩個人就像是兩條不再相交的平行線,在各自的軌道上拔足狂奔。
高三上半學期,可能是由於長期的壓力和焦慮,望舒病了,肺炎,一連在醫院掛了將近10天水,回校匆忙參加的第一次月考又沒有發揮好。
季吟秋說她沒有報任何自主招生的專案,孤注一擲地要憑裸分考上北華然後轉專業,因為這個事,何月幾乎是鬧得天翻地覆。
望舒一面跟何月抗爭,一面更加刻苦地學習。
身體的疲憊加上心裡的壓力,才催生了這次肺炎。
等她出院回來上課時,大家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一場大病,讓她褪去了原先一點點的嬰兒肥,臉部線條更加清晰了,多了些堅韌而又清冷的少年感。
凌越心疼地無以復加,週末去菩靈寺求了一個平安符,裝在小香包裡,去了星辰裡書咖。
「老闆,」凌越在那對經營書咖的夫妻面前拿出了香包,「我剛剛在沙發那邊撿到一個平安符,好像被遺失了,就拆開看了一下。」
「發現裡面有個小字條,寫著『望舒願君平安』,你們知道是誰的嗎?」
他還是沒有改掉一撒謊就話多的壞毛病。
「望舒?哦,她是常來我們店裡的一個客人。」女主人結果了香包檢視了一下,跟男主人確認「可是她好像已經很久沒來了啊。」
「是的。不過她以前確實一直喜歡坐在懶人沙發那一塊看書,可能是什麼時候不小心遺失了吧。」
凌越收回手插著兜,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既然你們認識她,那這個就先放你們這裡吧,等以後她什麼時候來了就可以物歸原主。」
「畢竟平安符,說不定寄寓了別人的美好祝福,可能對她來說還挺重要的。」
「好的。」女主人把香包收好,「謝謝你了,小帥哥。」
到了暑假,那枚平安符終於被「失主」領走,在高三第一次周記的範文中,凌越看見,望舒寫道:
「我們不信神佛,卻依舊向神佛尋求給自己和他人庇佑,可能是因為這是我們的一個聊以慰藉的心靈寄託。」
「就像是生日許願,明明知道並不是許下願望就會實現,在十八歲生日這天,我依然閉著眼睛,偷偷許下願君平安的願望。」
「因為我深愛的人和深愛我的人,也是我生命中的光。」
她收到了。
她知道的。
凌越拿著那張作文紙,心裡陽光璀璨。
多好啊,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兩條平行線,依舊也有交匯的時候,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方格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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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會想起往昔,凌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停下腳步,被他牽著的人疑惑地轉頭看來:「怎麼了?」
「不想去超市買夜宵了嗎?」
方才下了《航天概論》的晚課,兩人說好要去市買吃的來著。
「我先問你個問題,」凌越眼睛裡漫出笑意,「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你喜歡我的嗎?」
望舒想了想:「高一下我透過廣播臺點歌祝你生日快樂的時候?」
反正到了高二剛開學,他就一反常態,主動撩她。
從「你好啊,前桌」,到「我在你心裡這麼帥的啊」,望舒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幾句淡淡的帶著曖昧的話語,就能叫她面紅耳赤、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