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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說了。」
那隻熱情的大黃狗又跟了一陣,才自己拐到學校門口的綠化草坪裡玩去了。
薛程這才肯從凌越背上下來,看著自己的腳,唉聲嘆氣的。
等計程車間隙,望舒去打電話給輔導老師說明情況,並幫三人請了假,說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實習老師是個熱心的學長,他多問了幾句情況,猜測那隻大黃狗應該是學校門口開超市的人養的,並說等薛程打完疫苗回來他可以陪他們去學校保衛處調取監控,索要合理賠償。
望舒感謝了他,轉身回來時聽見凌越在嫌棄薛程:「你說你,大冬天的,穿個豆豆鞋還不穿襪子。」
「非要露一段腳踝在外面。」
「不露的話能有這傷嗎?」
薛程好氣憤:「你這不是受害者有罪論嗎!」
「你應該去譴責加害者,譴責那隻狗!」
「但你剛剛還摸它的頭,還撓它的下巴!」
「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不辨是非!我心好冷!」
凌越:……
望舒覺得他想揍薛程。
好在這個時候計程車來了,才救了薛程一條小命。
但她也好酸,剛剛凌越那麼修長好看的一雙手,從狗狗的額頭摸到脖子,又轉到下面,曲起指尖輕輕撓了幾下,溫柔又寵溺。
弄得她都想變成毛茸茸沖他撒嬌了。
「師傅,去最近的疾控中心或者能打狂犬疫苗的衛生服務中心,謝謝。」
「好嘞。」
計程車內車窗緊閉,開著溫度很高的熱空調,悶悶的。
車載空調應該是很久沒有清洗了,吹出來的風都帶著一股黴味,混雜著車內劣質座椅套的味道和殘存的煙味,讓望舒有些喘不上氣,感覺胸前像是哽了一大團濕重的棉花,要很費力才能獲得足夠的氧氣。
她把車窗開了一條縫,一股沁涼而又清新的冷意漏了進來,才稍稍緩解了一二。
但司機師傅很快提出了異議:「小姑娘儘量別開窗啊,這天太冷了,凍手。」
大寒將至,正是冬天最冷的時候,近幾日太陽都沒了蹤影,天空陰沉沉地墜著,像是要下雪。
南方的風寒涼裡混著厚重的濕意,的確刺骨。
望舒於是關了窗。
轉頭靠在椅背上的時候卻意外在後視鏡裡對上了凌越的目光。
明明沒有故意去看他,望舒卻覺得自己像是個在犯案現場被當場抓住的小賊,於是趕緊匆匆轉開眼睛,裝作毫不在意。
過了會兒,又期期艾艾地悄悄看了一眼。
幾次這樣下來,注意力被轉移,暈車帶來的難受感覺倒是淺淡了不少。
好在社群衛生院離這邊很近,薛程進去打針,望舒就在站在外面緩了一會兒,吸了滿肚子的料峭寒意,感覺胸腔裡的汙濁全被盪去。
她把凍得紅紅的手放在嘴巴前面,哈了一口熱氣,活動了一下手指,又在地面上跳了兩下。
凌越很快就帶著薛程出來了,跟望舒商量:「回去咱們坐地鐵吧。」
薛程提出了反對意見:
「啊?打車才8塊,坐地鐵一個人2塊,還要走個四五百米。」
「咱們打車吧,我請!」
「誰要你請?」凌越很嫌棄,「8塊錢你留著買雙襪子吧。」
薛程:……
「可是,」
「可是什麼,就坐地鐵。」凌越一條胳膊壓在薛程的肩膀上,像是五指山一樣,活生生壓得薛程蹦躂不起來。
暴力鎮壓完反對者,他又轉過頭來問望舒:「坐地鐵沒關係吧?」
望舒搖搖頭。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