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其實就是一個窮鬼(第1/2 頁)
只可惜,打手們來了又走了,敢在他們見茶齋鬧事的這還是頭一個,不叉出去都對不起他們每月的高額月俸。
可是,剛來就撤了,掌櫃的連驅帶趕的把他們都攆走了。
一群沒長眼的傢伙,沒見無風大人跟個金剛似的正守在包廂門口嗎?東家的事是那麼好管的嗎?別說裡面只是有女人哭了,便是有女人死了,東家沒讓進,他們便不能進。
掌櫃愛憐的撫撫他的小鬍子,雖然東家的身份只有他一人知曉,但那幫小兔崽子該敲打的時候還是要狠狠地敲打敲打的。
包廂內,譯垚真是服了,越哭越假,越哭越敷衍,他也不拆穿她,只給她倒了一杯洞庭碧螺春,往她那邊推了推,說道:“哭累了就喝點,解解乏。”
福爾溪也不管他語氣裡的揶揄,順勢坐下,端起茶杯呡了一口,頓覺茶香四溢。
“譯郡王,我跟你攤牌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就是一個窮鬼。我阿瑪為官清廉,哥哥們也是一身正氣,所以我們家在整個京城的達官貴人中屬於無產階級。
我每個月的月銀才一兩(其實是二兩),這十六年來,也就攢下了50兩銀子(其實是100兩),真的,多一文都沒有,我昨晚才清點過的,所以,您要是執意要金子的話,那沒有。”
福爾溪十分真誠的把自己的老底刪刪減減的抖落了出來,當然了,那些哥哥們送的成箱的寶物不算,阿瑪額娘給她的寶物也不算,咱們只就事論事的算錢,算銀子。
“你這是想明目張膽的賴賬?”譯垚淡然地晃了晃壺,壺中已經沒有茶水了。
福爾溪趕緊拿起桌上乾淨的杯子,殷勤地為他續了一杯她的陽春白雪,說道:
“哪裡哪裡,我絕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腦子可以靈活一些的嘛,這金子又不是萬能的,總談它未免太過俗氣了,而且,我總覺得這阿堵之物與您這一身的貴氣很是不和,十分地配不上您。”
“有錢能使鬼推磨。”
“是是是,有錢能使磨推鬼,但是吧,您瞧您,身子吧,那啥,對吧?昨日如果不是我及時的將您抱走了,那就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般簡單了,我估摸著,那馬能將您原地送走。
雖然老祖宗教育我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我也沒想著要您報,就是想著,這兩張欠條,能不能請譯郡王還給我呢,這個很簡單的,這裡已經有一張了,那一張也一併給我了就成了。”
福爾溪說著,立馬將這張欠條疊好,妥妥的收到了自己的荷包裡,還用手壓了壓,沒錯的,欠條確實在裡面了。
這欠條一式兩份,現在還差一份。
譯垚看她如此,也不與她爭搶,自動略過那個“抱”字,嗤笑道:“你便是都拿去了又如何,官府那裡已有備案。”
福爾溪傻眼了:“你還拿去備案了?”
“自然,當天便拿去備案造冊了。”
“呵,你的律法意識還挺強。”福爾溪嘀嘀咕咕,真是的,一個十二歲的小p孩,想的還挺多,還知道去官府備個案,我是該誇你呢還是該誇你呢?
譯垚品了一口陽春白雪,神情愜意的說道:“不要搞事情,老老實實想著如何還債,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正確態度。”
“呵。”這鉅額的債背的太冤,我不服,福爾溪斜睨他一眼。
“怎麼,那八年的利息你想清算一下?”
“哈,哪裡哪裡,我就是眼睛有點小毛病,一會兒就好。”福爾溪立時識相的擺正了腦袋與眼睛,不再拿斜眼看他了。
譯垚不置可否,他端起茶杯,如福爾溪剛才那般,一飲而盡,之後,站起身來說道:“你可以走了。”
福爾溪眨了眨眼,仰著頭問道:“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