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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只是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在懸崖之上和牧遙無意對視的一瞬間,我就清楚了,她的那雙眼裡可是沒有半點疑惑和詫異,反而是如同灰燼裡的火光,帶著希冀和彷徨。
再加上華戎舟崖底遇到的黑衣人,整合來說就是牧遙和伍朔漠合作了。一個為了得到答案去設計,一個自以為有機會可以帶走她,最後因我的突發之舉,打亂了全域性。
牧遙走後的夜晚月色格外亮,我發呆的看著夜空,察覺身邊有人靠近,我頭也不回的說道:「傷好些了嗎?」
片刻後傳來華戎舟的聲音:「嗯。」
然後我們兩人就一起沉默了。
我輕聲開口,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我想殺一個人。」
「我幫你。」
我回頭,對上華戎舟異常嚴肅的眼眸,心裡的陰霾似乎散了著:「你不問我是誰嗎?說不定是個達官顯貴呢?」
華戎舟目光沒有一絲波動:「你想殺,我就幫你。」
忍不住搖頭笑了笑:「小孩子不要天天喊打喊殺的。」
「我不是小孩子。」華戎舟略顯急促的聲音響起,片刻後他又遲疑的說,「我殺過人。」
我下意識的看向他,只見他垂著眼眸,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當府兵時候沒少遇刺客,殺人也不足為奇,畢竟這個社會人命可不值錢。
「我知道。」我隨口敷衍道。
「你不知道。」華戎舟的聲音硬邦邦的沒一點感情。
我只當他是小孩子鬧脾氣,和我犟嘴,也就隨他了。
第46章
華相這幾日沒了半點對權勢的動力,連上朝也是時去時不去,通常都是閒賦在家,照顧深受打擊的華夫人,偶爾來尋我。言語之間全是屬於父親的溫情,他似乎真的放下了宰相的架子,真正開始去承擔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首飾盒裡的罪證數次被我翻找出來,本欲放到燭火上焚燒,可是最後我還是放了回去。
我開始了閉門看書,兩耳不問窗外事,只等牧遙來確定我心裡的猜想。
這倒是讓我有時間分些注意力給身邊之人,倒是發現了很多不同尋常的事情。
穩重的銀杏,歡脫的翠竹,漸漸成熟的千芷,還有……我愈發看不透的華戎舟。初見時只覺得是個靦腆害羞的小孩子,現在行事卻與之前大相逕庭,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小姐……」銀杏見我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終於湊到我身邊開口,看著欲言又止。
身邊沒有旁人,一向穩重的銀杏露出這個神色,我沒有說話,只是放下手裡的繡品,靜靜等她開口。
最終她還是開了口:「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該不該和你說。」
我撫了撫繡的四不像的繡品,開口:「什麼事?」
銀杏看著有些為難,還是躊躇著開口:「奴婢這幾日私下見千芷和……南風侍衛在一起。」
南風……仲夜闌身邊侍衛?
這我倒是還真的不知曉,看著銀杏略顯擔憂的面孔,我笑了笑開口:「銀杏,千芷有她的生活,我不應該干涉的。」
「可是南風侍衛可是……晉王爺身邊的……」銀杏仍是眉頭緊皺。
「銀杏。」我鄭重的抬起頭看著她開口:「我知道你的憂心,可是千芷的為人我清楚,你們終歸是到了待嫁的年紀,只要你們自己看準了,無論是誰我都會支援,更不會因為身份而去阻攔,你們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銀杏愣了許久,最終還是不再多言。
我倒是心裡多了幾分趣味,枯燥生活裡多了一抹顏色,這也算是件喜事吧。
千芷和南風真的是我不曾留意過的,小說裡從來都不寫小人物的感情線,不知道千芷和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