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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過假了。」

林念點點頭，又問：「今晚陪你爸爸在這邊睡嗎？」

「應該是。」

他起身倒了杯水給林念，又說：「老師我待會送您回學校吧。」

少年手指修長，骨骼分明。林念略盯了眼他的手，接過水杯搖搖頭：「不用不用，我打車就可以，你爸這邊得有人照顧著。」

鍾璟看了一眼窗外，濃重的火燒雲鋪了漫天，殘陽透過雲層傾灑人間，掩蓋一切喧囂。

「嗯，麻煩老師了。」聲音明顯低落不少。

林念正在發訊息，隨意回了句「沒事，不用放在心上。」

天已經半黑，鍾璟把林念送到醫院外面，堅持看著她上了車才回去。

鍾璟回到病房的時候，鍾洪海還沒醒。

他看著鍾洪海愈顯蒼老的臉，眼角褶皺愈深，粗糙乾燥的手上還有新添的傷口。

鍾璟垂下眼，將自己的手塞進牽著他慢慢長大的手掌中，感受記憶裡的溫度，他趴在床邊緩緩閉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氣。

——

林念和同學一起住在高中的教師宿舍，兩個人一間倒也寬敞。

同學問起她傍晚趕去哪了，她一下子想起鍾璟一個人在視窗辦手續的孤單背影，嘆了口氣。

「拯救世界去了。」

作為副班主任，林念有義務去盯早讀課。

她匆匆洗漱完就往教室趕，手裡還拿了包豆奶。

高中班主任果真是有夠卷的，陪著學生早五晚十，偶爾晚上值班還得十二點多才睡。

林唸到的時候，班級裡已經差不多到齊開始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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