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蒙塵的罌粟(第1/2 頁)
候機,最終因暴風雨,機場臨時停飛。
薇在服務檯改簽,尤達打來電話,說有個東西想給薇看,有關李駿佑的死因,如果還沒走的話,希望見一面。
“警方不是說是意外嗎,你看你合適的時間安排。”薇疑惑,當機立斷留下來:“我可以多留幾天,不著急回去。”
“那好,明天上午吧,你看你住哪個酒店,到時候把地址發我一下。”尤達說。
街邊攔車去酒店的時候,南芳也打來電話,說有東西落下了,薇問:“是什麼?”
“日記本。”南芳回答。
薇兩眼一黑,心絃緊繃,怎麼會落下了這個:“我臨時有事,暫時不走了,住在w酒店,房號我晚點發給你,你方便的話,明天下午拿給我吧。”
“好。”南芳答。
雨早已停歇,此時陰雲嫋嫋生煙,有一絲光照透過雲層射出來。
她又留下來了,南芳止不住笑意。
到了晚上,薇又打來電話,說明天她有事外出,不能見面,問是什麼事,她不說。
尤達打來電話,是阿列克謝出了車禍,不能來了。
薇立馬錶示:“阿列克謝要緊。”並立刻買了去看望兩人的車票。
尤達請了幾天假照顧兒子,阿列克謝正躺在病房裡休息。上帝保佑,好在問題不大,頭部沒受傷。
“尤達。”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尤達倦意全消,睜眼就見到了薇:“你怎麼來了?”
薇擔憂地又往病房裡看:“阿列克謝怎麼樣?”
尤達:“他沒事了,和朋友騎摩托車的時候摔傷了。照了ct,頭沒事,腿也沒大礙,你怎麼直接趕來了?”
薇這一路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在旁坐了:“我不放心阿列克謝。”
“謝謝你。”尤達由衷地感謝。
下午,趁阿列克謝睡著了,薇一個人來到李駿佑出事的海邊,恍如隔世。
尤達回寓所拿來了那張照片,向薇解釋:“是在這裡度假區一個攝影展偶然看到的。”
照片的焦點,坐在獨木舟中央的人,是南芳,她的側臉看上去有一種森然的冷意。船盡頭坐著的人,面目雖有些模糊,但確實是駿佑。
在不知道的時候,他去見過她。
薇問:“這是什麼時候?”
尤達:“我聯絡問了拍這張照片的攝影師,是在出事前一天拍到的,也去了租船那裡核查過,船主確認,他們確實在駿佑出事前一天,一起出過海。”
薇心駭,不禁喃喃自語:“他沒有跟我說過,他為什麼要見她,他從來沒有給我講過她的事,也沒有告訴過我,他要去見她,我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瞞著我,我就是個白痴。”
“他的死是意外,他們當初分開的時候,並不友好,他開始看心理醫生,也是在那之後開始的。”尤達說:“他並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那天他沒有穿救生衣,不能說她一定做過什麼,但是你知道,衝浪是一項很有挑戰又非常危險的運動,除了嫻熟的技巧,心理素質和心態也很重要,我並不是不能接受他發生了意外離開我們,但如果確實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人和事,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他的心態呢。”
薇點頭,其實那本日記的首頁那句很有預見性,又非常奇怪的話,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明白:“如果我以一種意外的方式死去,請將這些日記全部燒燬。”
是一語成讖,還是早有計劃?
尤達在沉默中望向海的深處,失去妻子、女兒、摯友的傷痛已在臉上留下幾多風霜的證據,這片當初吞噬了摯友生命的海域在臺風來臨時總是特別瘋狂、特別可怕:“無論怎麼樣,薇,人世間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這樣的李駿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