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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們有一點挺好,一輩子想生兒子,倒不算真正重男輕女,算起來,我們挨的打幾乎一樣多。」夏檸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一下,周圍沒有任何聲音,她繼續說:「只不過也有可能因為夏桐不是他們親生的,衡量過後,性別優勢剛好抵消。」
訴說還沒有結束,「從小到大一直在捱打,成年之後,我就想跑,跑的越遠越好,小時候會做被別人拯救的夢想,幻想出現王子。」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一下,「只不過我看人眼光不行,我討厭所有人,又不得不寄希望在他身上,以為他不一樣,實際上是個純正的人渣,只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只能碰見那些人。」
這些故事可能已經陳舊到封面長布滿蛛網,夏檸第一次向別人訴說這些事情,沒什麼壞情緒,聲音平緩,將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過去的不公好像真的已經過去,她不釋懷也不再揪著不放,她什麼都不在乎。
韋誠坐起身,他們的視線肯定有過交匯,他開口問:「可以抱你一下嗎?」
時間像是靜止,等到夏檸也坐起身,小聲說句:「好啊。」
韋誠站在地上,夏檸的額頭貼著他的胸口,然後是試鏡那一段臺詞的修改版本,他說:「現在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仍然相信是鏡頭選擇了你。」相機給了韋誠一個真正重新開始的機會,讓他遇見夏檸,真正揭開過往,想要開始人生的新篇章。
「你以後依然可以不喜歡觸碰,我們都生活在自然裡面,我可以用相機捕捉。我沒什麼要求,讓我在你身邊就好。以前的那些,就放在那裡,我們都往前看,好嗎?」
很多時候,「往前看」這三個字太過簡單,彷彿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能力,有些人一輩子都做不到,活在當下已然覺得恩賜。
夏檸始終一動不動,聽到韋誠顫顫巍巍的說出那句:「我們可以交往嗎?你可以決定開始和結束。」
他的聲線非常抖,連帶著讓整句話聽上去有點含糊,但格外真誠生動,和以往她聽到的所有話都不同,韋誠好像真的喜歡她,無關慾望,質樸的在意。
夏檸問了句:「我真的可以決定什麼時候結束嗎?」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自由。」
她小幅度點頭,說:「那好吧。」
聽到這句話之後 ,韋誠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稍微抱緊了夏檸,在她的頭髮上落下一個吻。站了兩分鐘,鬆開夏檸,說:「早點休息。」
不知道韋誠是什麼心境,夏檸難得睡個好覺。即使她醒著也注意不到韋誠始終看著天花板,連呼吸都悄無聲息,反覆回味那句那好吧。等到光透進來,夏檸翻了個身,看見他已經坐起身,說了句:「早上好。」
新的一天開始,一切過往煙消雲散。韋誠對著天明許的願望或許能夠實現,又或許這世上根本沒有永遠。
他們變成一對普通的戀人,除了還是沒有肢體接觸。人多的時候,韋誠站在夏檸的外圍保護她。不牽手,不接吻,眼神清澈,沒有不可言說的慾望。韋誠好像真的只是希望夏檸在他身邊就好,她的存在是人生的幸事,事關情慾的滋味他明白,但在夏檸身上不嚮往。那些沒那麼好,人能成為高等動物,理應分得清楚愛和色慾不同。陪伴、同頻共振,這些都比那些東西重要很多,夏檸在這裡比這世界上所有東西加在一起還要更加珍貴。
夏檸漸漸同意讓韋誠給她拍些照片,她站在風景裡,韋誠的構圖卻總是突出她,不拆穿,裝作看不明白,她又不是攝影師,不用懂得那些。
李謹和董樂瑜也很安逸,他出去錄製綜藝之前還是報備行程,李謹說:「你是把我當成備忘錄?上次導演打算臨時調換個順序也問我,哎,李謹,他什麼時候回來?」
董樂瑜問她:「你怎麼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