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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最鬆軟的衣服,坐姿乖順。
不再是過去了,過去的阿霽傷到了哪,會先來抱他,他等在她身前,放下了她的腳踝悄然地撐向她身體兩側,她溫暖的香氣愈發地近,彷彿氤氳擁抱著他,終於,阿霽抬起頭來,驚醒地一顫,卻是要躲,全然忘了她坐在桌上,險險要栽倒。
陸淮深眼疾手快地撈回她。
小姑娘被剛才的懸空感嚇的不輕,以為會跌落,漸漸察覺,正攀著他的肩膀,睫毛再抬一點,能觸著他的。
他迎著低了低,被她點亮了笑意。
隱隱的他的熱氣漏進她呼吸裡,極是溫柔的灼人:「不是……」不是不正經。
沒說下去,他俯首調整出合適的角度,薄唇試碰她的唇,蒸發了他唇上沐浴後的水澤。
不再是消毒水味,全是沐浴乳的淺淡香氣。
在他肩上的指尖,不知覺地蜷了蜷。
但……
白霽溪有些恍惚地分辨,唇上一暖,他含的滿,細緻的親吻是一種勾畫,淺於她唇外的嘗,像極了醫學研究的步驟。
胸腔跟碾著密密麻麻的砂礫,稍微清醒,目光裡模糊著,他唇邊隱若深意的弧度,從她餘光掠過。
但,他氣息裡浮現的味道……白霽溪嗅了出來,是酸奶。
在廖老師家她吃剩的半塊酸奶,果然是他拿走的,她說不出由來,但篤定,他吃了她那沒吃完的酸奶塊。
「雲朵。」
不滿意她的分心,男人磨著她唇角碰碰,划起一陣的酥,引得她顫了顫,他痴痴地,難耐的啞:「和我在一起。」便輕地抵回她唇瓣親了親。
感受著肩上,阿霽的力道有一瞬的鬆軟,轉而,擰作狠勁地來推他。
帶涼的空氣頓時填滿兩人之間,低低的卷過,她耳根的瑰紅依稀浮著熱,攏在他眼底,小姑娘轉開了臉,動了動想揉揉耳朵,卻讓他牽緊了動不了,不得已,她軟下聲,惱著一簇火氣:「你,放手……」
微涼的壓上她耳垂。
不失醫生專業的手法,撥著她耳垂遊移耳骨內外,他甚至端詳。
白霽溪趕緊攥住他的手。
呼吸沉了些,逐漸平靜:「陸先生。」目光濛著水:「讓我考慮考慮。」
話音未落,她鬆手跳下了桌,逃也跑地回到客臥,反鎖了門。
夜色漆黑,逆著穿窗來的清輝,她站在房門後,面上的神色不著痕跡地淡了幾度,望著門,後退,抬起衣袖擦過唇瓣。
門底有縫隙,走廊的燈光溢著明暖,她彎下身——
他雙腳正佇在門前。
拋開律師職業,除了客戶,白霽溪自認最是不喜跟人講道理,而陸淮深這人,明顯他的界線不似常人,道理他聽不進。
所以,就在他吻上她之前,熟讀法學慣常的是尋人短肋,順從他們欣然接受的方式,尋找解決辦法,她摸著這條思路,在那會總算摸清了一個符合他的,解決的方向,知道了該怎麼證明他與那變態的聯絡是有是無。
不管,他藏得多深。
第七章 【戲劇】 開幕
到了早晨,天還陰沉沉的,只是不再下雨。
一絲的風聲刮拂,涼意陣陣竄過通風的縫隙瀰漫,她一動不動,埋在被窩裡,半是恍惚。
半夜好像是悶熱,自己蹬開了被子,現在一覺醒來,卻是整個人像壽司一樣卷在被褥中。
怪香的。
雲團兒眯了回去,軟軟地吸了一口,揮散了那點睡意。
臥室裡太過安靜,近乎於有些可怕,只聽得到自己起床的動靜,低低的她更加放輕,地毯上還是那雙毛茸茸的拖鞋,踩進去,慢慢地攥上房門的金屬柄。
躡手躡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