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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直，手臂往外撤，沒讓林宴繼續扶她，她原以為沒事，左邊腳踝卻悶悶的疼，她輕輕&ldo;嘶&rdo;了聲。

林宴原先已經鬆手，聽到動靜，便又去扶她，程舒諾卻再次往外退，有意掙脫他的攙扶，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林宴緊了緊手裡的動作，放慢腳步走到程舒諾身側，見程舒諾明顯有些不方便，他忍不住再次開口：&ldo;你能走嗎？&rdo;

程舒諾無所謂地說：&ldo;沒事，回家敷一下就好。&rdo;她這幾年做活動，經常踩著高跟鞋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這種程度的小傷，她根本沒當回事。

林宴也不知再想什麼，沉默了好一會，最終只是簡單地說：&ldo;回家？我送你過去。&rdo;

程舒諾看了眼時間，快到下班的點了，沒必要再回公司。

林宴要送她，程舒諾沒逞強拒絕。

……

到了車上，程舒諾在群裡問了遍工作情況，交代了幾句，才安心收了手機。

兩人都是無話，程舒諾是瞭解林宴的，他不愛說話，也不太喜歡別人絮絮叨叨。

當初在一起時的時候，她總有說不完的話，學習上，生活上再小的事情，都想和愛人分享，林宴很少接話，有時候聽得煩了，他會不動神色地看她一眼，程舒諾會立馬打住。

氣氛再度陷入死寂，程舒諾原以為會一直這樣無聲的達到目的地。

林宴卻今天第二次主動打破沉默，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前方，清清淡淡地開口：&ldo;剛才那個&rdo;

他只說了四個字，便停了下來，程舒諾很自然地往下接，&ldo;你是說於施？怎麼了？&rdo;

林宴斜了她一眼，默了默，略帶試探性地問：&ldo;你前男友？&rdo;

程舒諾往駕駛座看去，驚訝道：&ldo;這都能看出來啊？&rdo;

她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林宴眸光回斂，透過前擋玻璃，平靜地看向前方路況。

程舒諾見他又沒了音信，便識趣地沒再說什麼。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停在小區門口。

程舒諾解開安全帶，她側身和林宴道：&ldo;謝謝林律師。&rdo;

她禮貌地笑了笑，推開車門下車。

林宴看著程舒諾下車，透過車窗看她，程舒諾走開幾步，停在花壇邊，脫了左腳的高跟鞋，低著頭看得仔細。

她頭髮垂下，灑在肩上，有風的時候，捲起髮絲，剛好露出半個耳郭。

林宴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臂越發收緊，靜謐的車廂卻陡然被一陣鈴聲打破，林宴頓了一秒，撈過架子上的手機往耳邊送，目光卻依舊落在不遠處。

聽筒裡傳來略顯緊張的男聲，&ldo;你現在在哪？你應該知道了吧，黃啟平在押送的時候跑了。&rdo;

林宴只挑前一個問題回答：&ldo;早上的飛機回安城了。&rdo;

那頭沉默了會，又問：&ldo;黃啟平沒來找你？你在帝都兩天，你們沒見面？&rdo;

林宴輕笑，語氣淡諷，&ldo;你以為警察都是死的？&rdo;

他說完，沒等對方再問什麼，直接掛了電話，緊接著推開車門，動作利索地下車。

幾米外，程舒諾提著高跟鞋，一拐一拐地往樓道走，林宴追上去，程舒諾還沒反應過來，林宴卻直接打橫抱起她。

身體忽而懸空，程舒諾本能地手臂圈住男人脖頸，她原先一隻手提著鞋，變故太突然，黑色的高跟鞋就隨著她的動作，滑稽地落在林宴左邊肩膀。

她驚訝，&ldo;林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