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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站起來，往程舒諾身邊靠近一步，&ldo;半個月前，我給他發了張照片，三年前程經理摔倒流產的那天，我正好路過，我和林律師說，我看你摔倒，卻袖手旁觀。&rdo;

程舒諾尾睫狠狠一顫，她之前一直納悶為什麼林宴從程母嘴裡知道訊息，第一時間駕車離開，中間消失了七八個小時，黃啟平這麼一說，所有事情便都能解釋了。

那天晚上林宴和黃啟平肯定起了很大的衝突，才會讓警方以為黃啟平死了，而林宴是重要嫌疑人。

程舒諾不敢往下想，挑最關鍵地問：&ldo;林宴到底在哪？&rdo;

黃啟平說：&ldo;你不問我為什麼不送你去醫院？&rdo;

程舒諾還是那個問題，&ldo;林宴在哪？&rdo;

黃啟平兀自往下說：&ldo;大概十幾分鐘吧，看你實在可憐，我打了急救電話，沒幾分鐘就來了倆救護車。&rdo;

程舒諾往前走，走到黃啟平跟前，猛地拽起他衣領，&ldo;林宴到底在哪！&rdo;

黃啟平抬手，手指搭上程舒諾的手腕，把手上的血跡往她面板上蹭，&ldo;林宴大三答應和我一起去帝都，和你談個戀愛，居然什麼都不想要了，中啟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居然一點都不感興趣，程經理，這種男人你要他幹嘛？一點野性都沒有。&rdo;

程舒諾徹底沒了耐性，&ldo;我他媽問你林宴在哪？&rdo;

黃啟平說：&ldo;他懷疑我，他居然懷疑我是什麼變態兇手，像之前夏清一樣，一個懷疑自己的男朋友，一個懷疑自己的好兄弟，嚴格來說，他和夏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程舒諾狠狠地&ldo;呸&rdo;了聲，&ldo;你他媽才不是東西！&rdo;

黃啟平蠻不在乎地挑眉，&ldo;忘了告訴你，林律師幾天前過來求我，讓我出庭作證，我提了個要求，他答應了。&rdo;

程舒諾倏地心臟緊縮，悶悶的疼， &ldo;他答應你什麼了？你對他做什麼了？&rdo;

黃啟平搖頭：&ldo;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對他做什麼，我讓他捅自己一刀，我可以考慮出庭作證。&rdo;他繼續把手上的血液往程舒諾手臂上蹭，&ldo;他居然真的捅了，濺了我一身。&rdo;

程舒諾看著手臂上的血漬，登時緊張地屏住呼吸。

程舒諾整個人僵在原地，黃啟平揮開她的手，&ldo;他受了傷，我把他扔在清遠別墅，不出意外的話，林律師現在和江賀在一起，江賀那個神經病，和林律師又有仇，你說……&rdo;

程舒諾手腳冰冷，她踉蹌往後退了步，&ldo;不可能，他不能做這種事情。&rdo;

黃啟平似乎猜到了程舒諾的反應，他從西褲兜裡摸出手機，往程舒諾跟前扔，&ldo;你自己看，我這人喜歡拍照，看到什麼新奇的，都想留個紀念。&rdo;

程舒諾顫抖著手接過，低頭看螢幕，螢幕上的照片拍得特別清楚，林宴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血……

&ldo;你要是想見他最後一面……&rdo;

黃啟平輕描淡寫的語句混著&ldo;啪&rdo;的一聲響，手機從程舒諾手中跌落，砸在她腳邊。

黃啟平話語一頓，下一秒，程舒諾已經往門口跑。

黃啟平也不阻攔，看著程舒諾跑出去，甚至饒有興致地問：&ldo;去哪兒啊？不先報警抓我嗎？&rdo;

程舒諾再也不顧上，頭也不回地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