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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來不及回復，又是一條資訊進來：臥槽！我剛剛手機差點掉坑裡，隔壁坑的神經病踢我隔間的門板幹嘛，我詛咒他晚上吃大便！吃到吐！

程舒諾噎了下，林栩卻又很細心地交代：姐，你在休息室等我吧。

程舒諾看得失笑，回了個&ldo;好&rdo;，她同沈嘉微和陳默解釋了幾句，兩人先一步上電梯離去。見狀，王律師卻有些八卦，&ldo;程經理和我們小栩很熟啊？&rdo;

程舒諾不願多談，&ldo;普通朋友，有點事要談。&rdo;

王律師倒也識趣，&ldo;那程經理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忙了。&rdo;

程舒諾連忙點頭，不耽誤人家正事。

……

另一邊，林宴從隔間出來，走到盥洗臺前，他挽高袖口，開啟水龍頭，細緻地洗著手。

沒一會，身側傳來狗腿的聲音：&ldo;林par好巧哦，您也上廁所啊。&rdo;

聞言，林宴連頭都沒抬一下，他擠了兩滴洗手液到手上，輕輕搓著手心手背，再放到水流底下沖洗。

林栩沒等到回應，他湊到林宴跟前，壓低聲音：&ldo;小叔，你怎麼不理我啊？&rdo;

林宴仍是慢條斯理的，他關了水，扯了張紙，一點點擦著手上的水漬，隨後才略微側身，斜斜掃了眼林栩。

他眉目無波，林栩卻被他看的一個哆嗦，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小叔了。

林栩無辜地眨眼，林宴把濕紙巾扔到紙簍裡，沒理他，直接往外走，林栩趕緊跟上去，附近沒有別人，他問：&ldo;小叔，我今天可不可以早點下班？&rdo;

林宴雙手揣在兜裡，他步伐不急不緩，冷聲反問：&ldo;你說呢？&rdo;

林栩嘆了口氣，林宴從來是按規矩辦事的人，他苦笑：&ldo;我就問問，只要不加班就好。&rdo;

林宴淡淡&ldo;嗯&rdo;了聲，他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又腳步微頓，轉身難得笑了笑，淡聲道：&ldo;林栩，小叔怎麼捨得你加班呢。&rdo;

林栩沒想到林宴突然這麼關心他，他又感動又崇拜地看向林宴，林宴卻平靜的目光回斂，緊接著便推門進去。

……

半個小時後，律所的人陸陸續續收拾東西下班。

林栩穿上外套，跑到休息室找程舒諾，&ldo;姐，我好啦！&rdo;

他語氣興奮，卻發現程舒諾在打電話，又乖乖噤聲，站在一邊等她。

程舒諾剛好在和韓辰遇講事情，她見林栩進來，匆匆結束話題，掛了電話，&ldo;你結束了？那我們走吧。&rdo;

林栩樂呵呵地點頭，他搓了搓手，想說什麼，身後卻有人喊他，林栩轉身，便看到王律師站在門口，他右眼皮突突跳，王律師卻笑眯眯地開口：&ldo;小栩，今天辛苦了啊。&rdo;

林栩客客氣氣的，&ldo;沒有辛苦啊，都是應該的。&rdo;

王律師欣慰地點了點頭，&ldo;這樣啊，成建那個案子我們要上訴，我要準備上訴材料啊。&rdo;

林栩右眼跳的更厲害，王律師熱情地搭上他的肩，&ldo;下禮拜就要開庭，時間真的很緊啊，小栩留下來幫幫我吧。&rdo;

林栩：&ldo;不是啊，我……&rdo;

王律師：&ldo;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rdo;

林栩：&ldo;……&rdo;

王律師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