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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呢？&rdo;他聳聳肩：&ldo;說什麼殺人兇手都是些色情狂，都是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這純粹是胡說八道。我並不是說那夥人中就沒有一兩個瘋子，可真正最瘋狂的，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一家之主，他們搞起女人沒個夠，也不會遇到什麼麻煩。&rdo;

他們駕車默默地行駛了一會兒。

&ldo;你明白，&rdo;樊尚說道，&ldo;必須弄清楚自己站在哪一邊。&rdo;

&ldo;可也用不著為此而殺人呀。&rdo;亨利說道。

&ldo;人必須冒冒風險。&rdo;

熱拉爾&iddot;巴杜洛要為馬達加斯加入辯護，他是冒著被暴徒迫害的危險，冒著這種風險才有意義呢。&ldo;你還是想辦法去冒險做點有益的事情吧。&rdo;亨利說道。

&ldo;誰都很快就要在下一次大戰中送命，你要我做什麼有益的事情呢？只能去清算舊債，僅此而已。&rdo;

&ldo;也許不會再爆發戰爭。&rdo;

&ldo;瞧你說的，大家都是被夾住的老鼠，逃不脫的！&rdo;樊尚說道。

他們來到了小院子前，樊尚囑咐道：

&ldo;聽著，萬一遇到什麼麻煩，你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塞澤納克失蹤了，你們想是他自己找了死路。要是他們跟你說我全招了，請你心中有數，那肯定是他們唬人。什麼都不承認，一概否認。&rdo;

&ldo;要是出了什麼麻煩，我決不會拋下你不管的。&rdo;亨利說道，&ldo;現在，你就悄悄地走吧。&rdo;

&ldo;我走。&rdo;

亨利把車子開進車房。出了車房，樊尚已經不見了。確實可以認為塞澤納克是自己跑掉的，樊尚根本就沒有踏進聖馬丁這個地方，什麼都未曾發生。

然而卻發生了一點什麼事情，在清晨的昏暗之中，他們三人都坐在起居室中間，安娜和迪布勒伊穿著晨衣，納迪娜穿得整整齊齊，正在哭泣，她抬起頭，聲音驚恐地問道：&ldo;你到哪兒去了呀？&rdo;

亨利坐在她的身旁，用一隻胳膊摟著她的肩膀。&ldo;你為什麼哭呀？&rdo;

&ldo;都是我的罪過！&rdo;納迪娜呻吟道。

&ldo;你有什麼罪過？&rdo;

&ldo;是我給樊尚打的電話。我是從咖啡店給他打的。但願別人沒有聽到什麼！&rdo;

安娜連忙說：&ldo;她只是想要樊尚向警察局告發塞澤納克。&rdo;

&ldo;我求他別來的。&rdo;納迪娜說，&ldo;可有什麼法子呢。我聽見他從路上過來的聲音，心裡真害怕。他向我發誓只想與塞澤納克談談，把我打發回臥室。過了很久之後，他朝我窗戶扔石子，問我哪一間是你的臥室。後來出了什麼事了嗎？&rdo;她一副恐懼的聲音問道。

&ldo;塞澤納克脖子上吊了一塊大石頭沉入了河底。&rdo;亨利答道，&ldo;一下子找不著他了。&rdo;

&ldo;噢！我的上帝啊！&rdo;納迪娜嚎啕大哭，整個健壯的身子在有力地晃動。

&ldo;塞澤納克活該吃一槍，你自己也這麼說過。&rdo;迪布勒伊說道，&ldo;我認為這可能是對他處理的最好辦法。&rdo;

&ldo;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如今他死了！&rdo;納迪娜說道，&ldo;這是多麼可怖啊！&rdo;

他們沒有跟她說什麼，讓她哭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抬起頭問道：&ldo;現在該會出什麼事情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