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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手上捧著的那頂金冠實在精巧,上面還追著金玉流蘇,陸遲遲從來不曉得世間竟有這樣好看的事物也是自己從不敢想的,只是程遠不僅問自己喜不喜歡這個還似乎要把這個金冠戴到自己腦袋上來,陸遲遲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不喜歡。」
程遠目光沉沉,用手摩挲著金冠上垂下的流蘇,笑了笑,將金冠又放進了箱子裡,輕聲說道:「你該不喜歡的,今後許你個更好看的。」
「你……你去哪兒許我?」
「遲遲不是想要我做大官麼,若是做到京城去了可就厲害了。」
「我……我不想去京城的……」陸遲遲還是害怕,若是真在京城尋到了自己的生母那姚氏和陸淮又該怎麼辦?自己平日不提倒也不是不記得這件事,而是害怕,純粹的害怕,再加上……
陸遲遲把那些箱子都扣上了,眼巴巴看著程遠,說道:「子安,我……我賺了好些錢了的,雖也比不上這些,比不上吳家送來的,可是我會好生賺錢的……我定能供你去京城,供你做大官的……我們、我們不收這個好不好……你今日才同我說了要還大家一個公道的,你不能收這些!這……這是犯法要、要掉腦袋的!」
陸遲遲都帶了哭腔,緊緊抱住了程遠的腰,又說道:「我們不能幹這樣的事呀!」
程遠這才知道自己跟她鬧了多大一個誤會,只將陸遲遲整個人都託了起來,說道:「這是吳家人送來的不假,可我也必須要收。」
眼瞧著陸遲遲又要說話,程遠率先用手指按住了陸遲遲的唇,說道:「家底再過豐厚也不該豐厚至此,若不是身後有故事我偏不信一個邊陲皇商能積攢到這些,這些都是贓物也是證物……」
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宮裡的東西,出現在這兒倒是有趣。
陸遲遲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你是說他收賄有問題麼?」
「正是此意。」
「那……那你會放了吳栩嗎?」
程遠搖了搖頭,說道:「罪有應得之人本就該受到懲治,吳氏送來這些卻也是官場把戲,我若不從他又能如何。若這些乾淨我且替他存著,若是不乾淨便也是從老百姓的飯碗裡搜刮而來,當做他貪汙證據充入國庫從此還與百姓。」
「那……那便好。」陸遲遲只在心裡罵自己,自己怎會懷疑程遠為人,他這般向自己說明自己是不是傷了他的心,鬧了這樣大一個誤會還是自己眼界格局小了。
原本天黑瞧不見人臉色,卻因為隔得近程遠才能更加看到陸遲遲臉上掛上了兩團紅,自己給她拭去了眼角淚花,「遲遲?」
「叫我做什麼?」
「我想問你一件事。」
「問什麼?」
「為何方才叫我字號如今卻不叫了?」
陸遲遲被程遠一問懵在了原地,後腰被程遠托住,自己與他隔得近,低頭是程遠的胸膛抬頭就是程遠的目光。
「娘子還誤會為夫,是在叫為夫難受,莫非為夫在娘子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人麼?倒是心都疼了。」
程遠就像是知道自己不想提什麼事一般,如今他就提了這壺不開的水,陸遲遲小聲說:「子安,我錯了,明日我給子安做好吃的。」
「這樣便能賄賂我了?」程遠看著陸遲遲垂下的鴉羽般的睫,「這些都還未將我誘惑到,只做些——」
「菜」字還沒有說出來,程遠又覺得有東西印上了自己的下巴,本來在心裡計劃好的無論陸遲遲答什麼自己也不能讓步,原在嗓子眼上的「這便能叫我不生氣不難受了?」這句也就堵在了嗓子眼裡。
陸遲遲跑得快,叫程遠都不能捉著,這可是她來撩撥的,卻不管後事了麼?
等到程遠解決完了回了屋裡陸遲遲早就在床上睡好了,程遠這末要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