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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帥苦笑不已，一手圈過她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側摟近了一些：&ldo;你果真是不明白，笨蛋！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從我決定帶著你跟我回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打算瞞你任何事，只想找個時機慢慢告訴你。你昨晚突然跟我告白，我完全沒料到，以致於心思全亂了，反而不敢輕易開口和你提我的過去和家庭了。&rdo;

衲衣翻了翻白眼：&ldo;怪我咯！&rdo;

&ldo;當然怪你！&rdo;

衲衣挑了挑眉，不無得意地道：&ldo;我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你家的事，我心裡一估摸，也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你不用細說……&rdo;

她頓了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真誠一些：&ldo;我現在就想知道，之前在廣州的那家醫院裡，有你最牽掛在意的親人，是嗎？&rdo;

康帥沉沉地看著她，緩緩地點了點頭：&ldo;媽媽在那裡。&rdo;

第11章 冤冤何時了

衲衣還記得霍清明十分欠揍地說過，那是一家精神病院。

康帥的媽媽在那裡，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想要安慰安慰康帥，可臉上的笑像是僵掉了一樣，竟比哭還難看。

康帥見她這副笑不得哭不得的模樣，一陣好笑。

他摟過她的腰，微微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ldo;好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別做鬼臉了。&rdo;

衲衣順勢掐了掐他的手臂，不滿地質問了一句：&ldo;不損我，你就渾身不得勁是吧？&rdo;

茶茶的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看兩人在路上就親熱得打情罵俏，氣得狠踩油門，一個急轉彎就將兩人的路給堵死了。

&ldo;衲衣！&rdo;茶茶從車窗裡露出頭，惡狠狠地瞪著衲衣，&ldo;識相的話，最好馬上給我滾出這裡！否則，拳頭伺候！&rdo;

衲衣是真的不想和她計較，只能好言相勸：&ldo;茶茶，以前的事錯在我，要是上次你打得不夠解氣，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才肯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個壞女人？&rdo;

&ldo;第一，離開我哥哥！第二……&rdo;茶茶笑得像只小狐狸，朝衲衣勾了勾手指，&ldo;你過來，我悄悄跟你說。&rdo;

衲衣雖然覺得她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卻還是慢慢上前，照她的吩咐微微弓著身子，將耳朵湊到了車窗前。

茶茶嘴裡撥出的熱氣在她耳邊縈繞，笑聲又低又冷。

突然‐‐

&ldo;啊‐‐疼……疼啊……&rdo;

衲衣怎麼也不會想到，茶茶會突然張嘴咬她左臉上的肉，似乎將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康帥離得並不遠，在衲衣叫出聲後，便將手中的食材袋子扔在了水泥路上。

他大步向前，一手圈住衲衣的腰身，一手伸進車窗將茶茶使勁推開：&ldo;她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rdo;

茶茶的嘴角沾了衲衣臉上的血，笑容清冷詭異。

她的眼裡有淚光，越過康帥冰冷無情的眼神，看向了一臉痛苦不解的衲衣，笑容天真無邪：&ldo;我要讓你記住，你給我的傷害，遠不止這樣！衲衣，你毀了我一生，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rdo;

她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轉了半個彎之後，從兩人身邊呼嘯而去。

衲衣的左臉被茶茶咬掉了一小塊肉，疼得她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