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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那頭卻傳來一句十分欠抽且沒人性的話。

&ldo;你先看看自己值多少錢再說。&rdo;

第4章 追債追到底

&ldo;姓康的！你給我等著！&rdo;衲衣忍著怒氣，從牙縫裡擠出話來，&ldo;你現在在哪裡？&rdo;

康醫生沉默了片刻，才笑著說道：&ldo;工資少不了你的，趁還沒開學，在家裡將丟掉的知識補回來！等將來某一天出息了，記得將欠我的錢連本帶利地還回來！&rdo;

轉移話題，是他最擅長的手段。

衲衣雖然早已經領教過許多次，算得上是身經百戰，可她這暴脾氣還是一點就炸。

今天，她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再次聽到他避重就輕的回答，她已經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咬牙切齒地罵道：&ldo;媽蛋！好氣啊！&rdo;

而電話裡的康醫生卻依然笑得開心，好心勸道：&ldo;娜娜，你呢，好歹性別是女，髒話還是少說！我是無所謂啦！就怕你以後找不到婆家……&rdo;

&ldo;閉嘴！&rdo;衲衣氣得雙眼通紅，低聲威脅著，&ldo;你最好躲在一個我找不到的荒山野嶺裡！不然，被我找到，後果難以想像！&rdo;

不給康醫生再奚落她的機會，她就氣呼呼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鏡中，她發現臉上消了一些腫，簡單收拾後，又給臉上換了藥。

簡單吃了兩塊鹹方麵包，她徑直下樓來到了診所前。看到大門緊閉，鋁合金門的把手上還掛著一塊&ldo;暫不接診&rdo;的牌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衲衣將腳邊的一顆石子踢向緊閉的大門，轉身就去找小區業主杜明。

小區是杜明兒子早年投資的一塊地產，已經交給杜明來負責了。

小區地理位置處在關內與關外之間，地段其實挺尷尬，之前其實一直沒有盈利。後來附近修了地鐵，周邊也陸陸續續建了商業街，這才慢慢熱鬧起來，房價也蹭蹭蹭地往上漲。

即使離關內有段不算近不算遠的距離，可物價卻能和關內拼個高下了。

好在杜明有個爭氣的兒子，並不缺錢，定的房價並不太高，夠衲衣這樣拿著低薪的貧苦百姓交房租了。

杜明和他老伴阿敏住在五樓，衲衣按下門鈴後，杜明便笑呵呵地將她請進了屋裡，熱情地邀請著：&ldo;小娜娜，吃早餐了嗎？沒有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吃啊，你奶奶的手藝很不錯的！&rdo;

衲衣客氣地應了一聲：&ldo;我吃過了，謝謝您‐‐我來是想問您，樓下診所的合同什麼時候到期？&rdo;

杜明眯著眼笑著盯了她好一會兒，嘿嘿笑道：&ldo;本來還有兩個多月就到期了，可是小康一早又找我續簽了一年的合同，我就猜他昨晚說要走的話是嚇唬老頭子我的！你就安安心心在小康這裡幹下去吧！&rdo;

衲衣難以置信：&ldo;他又續簽了一年？&rdo;

&ldo;對呀！&rdo;杜明不明白衲衣為什麼會驚訝到這種地步，忽想起了什麼，&ldo;你等等，他說他有事要回一趟老家，讓我將診所的鑰匙交給你！&rdo;

衲衣目光呆滯地看著杜明進了臥室，又聽到廚房門口有人在喚她：&ldo;娜娜。&rdo;

她轉身，阿敏正笑著向她招手：&ldo;娜娜，來，我給你一樣東西。&rdo;

廚房裡，阿敏將滿滿一網袋的雞蛋送到她手中，和藹可親地說著：&ldo;阿明說你總是吃泡麵填肚子，這樣不好。奶奶這裡沒什麼好東西，只有兒子從鄉下買來的土雞蛋，你要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