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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張澤靈說不清內心是什麼滋味。

有點欣慰釋然，卻又有點失落惆悵。

他知道她在霍家生活不容易，所以，縱使她脾氣再壞，只要不觸及他的道德底線，他都會遷就她縱容她。

而他想要的，不過是她無憂無慮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曾經，那隻屬於他的笑容，已被他人佔有。

張澤靈屈膝將已經神志不清的衲衣從地上抱起，將她抱到床上放下，細心地替她蓋好被子，便坐在了床邊。

酒窖的門被開啟，小天從地下一層下到地下二層，看到守在床邊的張澤靈，有點詫異：&ldo;張先生沒有趁人之危，夫人果然沒有看錯人！&rdo;

張澤靈起身擋在了床沿，神色不解中還有一絲憤怒：&ldo;你們這麼做有點過分了。&rdo;

小天道：&ldo;只是放了少量的藥，不管是你們中的誰吃了那一份早餐，只要意志力足夠，是可以扛過去的。&rdo;

他掃了一眼酒架旁的空酒瓶子，嘆了一口氣：&ldo;霍小姐這樣對抗藥效，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張先生怎麼也不阻止呢？人還好嗎？&rdo;

說著，他想上前看看衲衣目前的情況，張澤靈伸出手臂攔住了他：&ldo;先告訴我，你們夫人要做什麼？&rdo;

小天推開他的手臂，遠遠地看了一眼醉酒在床的衲衣，用公事公辦的口吻回答道：&ldo;夫人費盡心思為你們牽線搭橋，自然是想成全你們。&rdo;

頓了頓，小天突然認真地問了一句：&ldo;你還愛霍小姐，對嗎？&rdo;

張澤靈心口一緊，鄭重地道：&ldo;那是過去的事了。&rdo;

&ldo;張先生，&rdo;小天向後退了兩步，朝張澤靈微微彎了彎腰，又挺直身板，誠懇而真摯地看著他，&ldo;夫人一直很喜歡你，真心希望你能和霍小姐修成正果。當初霍太太逼你離開她，你心裡應該一直放不下，對吧？如今，夫人願意冒著與霍尚兩家為敵的風險撮合你們，你難道真的不想和霍小姐重歸於好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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