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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作為朋友,每每想到楚月兮滿身是血埋骨邊疆的樣子她就難過的不能自已,更何況是溫子酌?
「盛王殿下,作為將士戰死沙場是榮耀,但是也要死得其所才不是遺憾。」在城牆上值夜的侍衛已經非常識趣地走遠了,謝婧宸索性把心中的憋悶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捫心自問,從前的九夜國富民強,邊境何時有過這樣的危機?若不是皇上忌憚楚家權勢,一再削減楚家的兵權,打散定西軍,不斷安插自己信任卻又沒什麼能力的人過去,西境何至於此?」
「我當然也知道皇帝都畏懼楚家這樣的臣子,功高震主是歷來的大忌。但是楚家世代戍邊,忠心昭於天地,她的父親,她的兄長接連戰死,月兮作為女兒,作為妹妹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快馬加鞭就趕去接管邊疆的爛攤子。九夜姓連不姓楚,他們拼了命守的可都是你家的江山社稷。」謝婧宸越說越生氣,她不知道楚月兮打小聽從父親教導,楚家守的不是誰家的江山,楚天和一再告訴她,他們作為戍邊之臣,守的是百姓安寧,守的是海晏河清,但是她知道,這一切,長盛帝是源頭。
頭一次見謝婧宸發火的盛王殿下聽的一愣一愣的,好在是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忙說:「這些我自然明白,如今父皇忙著修仙問道,九夜整個爛攤子不是也直接甩到了我的手上。謝大人,我從未懷疑過楚家的忠心,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更不會,不止我是這樣,兄長亦是如此。」
「你信我,來日四海平定,兄長繼位,楚家的功績定會留於史書,不會被任何人忘記的。」
「她心中所求從來不是這些,七殿下有心了。」
連陌:「?!」是他太投入還是太傅的武功又進步了?
謝婧宸:「?溫大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到,二位別慌,我沒聽見什麼。」溫子酌笑意清淺,讓人看不透隱於笑容背後的情緒,「京城不比往日,二位還是小心為好。」說著,身形一動,拖著一個身著侍衛服裝的人走了回來,只見他把人往地上一按,道:「自己跟盛王殿下說,還是我來幫你?」
連陌看著跪在腳邊的人,一時沒想明白,猶疑地看向溫子酌,「溫大人,這……?」
「是你?」謝婧宸湊過去看了看,竟發現這面孔有些熟悉,回憶了一下發現,這人竟是那天在茶樓說書的老者,此時沒了鬍子,臉上皺紋也不見了,整個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但是並不妨礙謝婧宸認出他。
溫子酌點點頭,確認了謝婧宸的猜測,只有一旁的連陌還處於懵圈的狀態,他看看溫子酌,又看看謝婧宸,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一手捏住那人的下巴,怒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九夜京城有什麼目的?」
那人痛哭流涕,嗷嗷叫著冤枉,死死扯住連陌的衣擺,道:「殿下,卑職冤枉啊殿下,卑職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溫大人,還請殿下明查!」
「你少來,溫大人從未冤枉過人。」連陌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眼中怒火也緩緩燃了起來,道:「說,你是不是滄瀾的細作?」
那人自然不肯認,依舊在叫著冤枉,這時,只聽溫子酌不疾不徐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蒼狼,二十九歲,十六歲起受命潛伏於九夜境內,以說書為生,兩個月前領命潛入京城,以說書人的身份醜化九夜官員形象,降低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威信,為滄瀾密謀之事做鋪墊。」
「我說的對嗎?蒼狼。」
蒼狼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部蹭到了連陌的衣擺上,依舊否認道:「卑職冤枉啊!殿下,卑職冤枉,卑職與溫大人無冤無仇,實在不知道溫大人為何這般汙衊卑職。」
盛王殿下一臉嫌棄地扯出衣擺,往後退了幾步,招手叫來幾個侍衛,說:「把他押回盛王府,今日所見之事,你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