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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霄搖了搖頭,趕緊走近兩步要扶她起來,道:「將軍素來是個通透的人,這回又怎麼偏偏惹了皇上不快。哎……快快起來吧。」
「多謝何公公替我說話,這個情,月兮記下了。」楚月兮輕輕借了一下力,便一拱手,一瘸一拐的朝著宮門走了。
楚月兮到宮門的時候,溫子酌正在和守門的侍衛交涉,試圖打探到些訊息。
「溫大人,不要難為他們了。」楚月兮笑笑迎了上去,拉著溫子酌的衣袖把人扯遠了些。
溫子酌看著楚月兮有些蒼白的臉色和膝蓋處的泥土,沒忍住低聲罵道:「昏君!」
在知道那差點兒要了他的命,且會伴隨他一生的毒是長盛帝下的之後,溫子酌不是不恨長盛帝,他只是沒想過讓九夜的百姓為他做的蠢事陪葬,所以他依舊盡心竭力替長盛帝善後。直到這一次,他心中的那一團怒火終於壓不住了。
那個昏君,他憑什麼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個位置上?!
第54章
楚月兮被長盛帝從宮裡放出來的第二天, 白暮詞就被單獨召進了長寧殿。前來宣旨的小太監說是白暮詞回京報信有功,皇上有賞。
白暮詞跟著宣旨的小太監離去後,楚月兮坐在房中越想越感覺不對。白暮詞是她的直屬部下,不管怎麼說,長盛帝召見白暮詞都不應該繞開她的, 除非……
「謝大人, 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楚月兮在房中踱步了片刻, 牽馬就準備去找溫子酌商量,又突然想起他昨晚那一句脫口而出的「昏君」, 楚月兮咬了咬唇,到底還是改道去了謝婧宸的府邸。
謝婧宸正要去大理寺, 聽見管家來報楚將軍到了, 便直接理好官服迎到了門口,「月兮, 出什麼事了?可是抗旨一事,皇上還是要罰你?」
「那倒沒有,是阿詞。」楚月兮見她正要出門, 便三言兩語說清了白暮詞一早被召進皇宮一事,以及自己心中的懷疑, 「謝大人,若只是我的猜測便也就算了, 怕只怕……」
「我明白,此事確實不對勁。」謝婧宸跟一邊的侍衛交代了兩句,而後拉著楚月兮往書房走, 一邊走一邊說道:「白姑娘雖然是你的軍師,但是她本身沒有官職在身,按理來說,皇上沒道理單獨召她入宮的。」
「月兮,你別著急,我這就著人去打聽打聽。」謝婧宸拍了拍楚月兮的手背讓她安心,然後招來一人耳語了幾句,把人遣出去後,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太對,好奇道:「月兮,你今兒怎麼想起來找我幫忙了,可是溫大人沒空?」
楚月兮:「」謝大人啊,快別提了好不好……
雖然知道溫子酌那只是一時氣不過,沒控制好情緒才說了那麼一句大逆不道的話,但是卻也印證了楚月兮之前的猜想:溫子酌對待長盛帝的態度與以前不同,而且少了點兒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少了點兒什麼呢……楚月兮一開始沒想明白,直到見到了謝婧宸,她終於想到了,溫子酌少的是君臣之間的那種感覺——他好像根本沒把長盛帝當成君主。
可是她記得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這一切的改變,大概都是從會試之後開始出現的……那麼,會試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把大家都支出去後,喬幻又跟溫子酌說了什麼?那天的談話難道與長盛帝有關嗎?
「月兮,你沒事吧?」謝婧宸不過是隨口一句調侃,卻發現楚月兮半晌沒回過神來,不禁有些擔心,便伸手在楚月兮眼前晃了幾下,試圖引起她的注意,「月兮,你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白姑娘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我這邊會一直盯著的,你快去睡一會兒吧。」
「啊?啊,沒事沒事。」楚月兮猛的一回神,忙甩掉一腦子的問號,笑道:「那阿詞的事就拜託謝大人了,我還得去戍城營一趟,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