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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溫子酌不明所以地點頭道:「不是很冷,就沒關,你們連睡覺關不關窗也管?」
楚月兮:「……」
「省省吧,可把你厲害壞了。」楚月兮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正好往這邊走來的劉珩,道:「我看他這一早上去淨手去了四五趟,問他說是著了涼。」
溫子酌搖搖頭,否認道:「昨晚確實不冷,許是他不方便告訴你,一會兒我問問吧。」
「行,那我過去了。」這畢竟是會試,楚月兮不敢離開太久,跟許砌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轉身回了南邊。
天色漸晚,楚月兮看著劉珩又一次從她眼前跑過,默默撫了撫額,打算一會兒讓人去請太醫過來,照他這麼跑下去不得出事嗎……
誰知還沒等太醫來,人就已經出了事。
一個拿了「出恭」牌子的考生「嗷嗷」叫著跑了回來,「將軍啊!不好了將軍,出事了將軍!」
「安靜,大家寫自己的卷子。」楚月兮先安撫住聞聲開始躁動的考生們,然後偏頭看了他一眼,「你的將軍好著呢,別叫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您。」那個考試慌忙擺擺手,哆哆嗦嗦指著淨房的方向,涕淚橫流,道:「死人了,那邊死人了將軍。」
「什麼?!」楚月兮一愣,隨即想起來劉珩去了之後就沒見他回來……
楚月兮深吸一口氣,只得先穩住這個已經抖成了篩子的考生,道:「此事我去處理,你先回去,不許聲張,記住了?」
「哎對,你叫什麼?」楚月兮收住已經踏出去一大步的腳,轉頭問那篩子。
「學生……張偵。」
「行,你去吧。」楚月兮仔細看了看他,然後招手叫過來兩個人,道:「你們把那個人看好了,別讓他跑出去說什麼不該說的。」
兩人齊聲道:「是,將軍。」
楚月兮閃身沖向了淨房,推門果然看見了仰面倒地的劉珩,胸前插著一把刀,她走近一摸,人已經沒了脈搏——死透了。
「除了剛剛跑回去的那個,期間還有人來過嗎?」楚月兮隨手抓了個巡邏的侍衛問道。
「沒有了……」侍衛搖搖頭,而後「撲通」就給楚月兮跪下了,「卑職失職,沒能阻止歹人行兇,請將軍責罰。」
這人是許砌帶來的,且不說他根本沒看見兇手是如何殺了劉珩的,就算是真的失職了,也輪不到楚月兮罰他。
楚月兮伸手把人拉了起來,「責罰一事不急,你去把溫大人和許將軍請來,切記,不可聲張。」
「你們幾個過來。」楚月兮又叫來了另外幾個人,道:「這邊先不要再讓考生過來了,如果有需要淨手的,帶他們去北邊的淨房。」
幾人領了命離開,淨房邊上只剩下把楚月兮和劉珩。
「我該早些過來看看的……」楚月兮蹲在劉珩的屍體旁,喃喃自語道。
「楚將軍,你著急叫我們過來,出什麼……」溫子酌目光一滯,硬是沒把話說完。
隨後趕來的許砌也被慘死的劉珩驚呆了,張了幾次嘴,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劉大人他……死了?」
「楚將軍,封鎖訊息了嗎?」溫子酌也回過神來,腦子裡瞬間就蹦出了一系列後果和應對方法。
「嗯。」楚月兮站起身來,回手關上了門,道:「發現屍體的人叫張偵,他運氣好,這麼多間正好就挑了這一間推開了。」
「我問過了,從劉珩最後一次進去,直到張偵發現屍體,中間沒有別人來過,兇手彷彿憑空消失了。」楚月兮攤了攤手,道:「我最後一次看見劉珩,大概是在一個時辰前。」
「這事遲早瞞不住的,我們怎麼辦?」許砌暗嘆自己運氣不好,會試那麼些年沒出過事,這回偏偏就死了人